服的男生补充道:“地铁里听过的,我爸开夜班车,哼过。”
这时,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怯生生地递给姚小波一张纸。
“哥哥,这是我们记的节拍图。”
女孩的声音很小,但很清晰。
姚小波接过纸,展开一看,顿时愣住了。
那是一张手绘的节拍图,歪歪扭扭,但却准确地记录了“甲五·终章”
的节奏,旁边还标注着几个字:“陈爷爷的锅声”
。
“陈爷爷?谁是陈爷爷?”
姚小波疑惑地问道。
“就是……就是那个敲锅的老爷爷啊,我们放牛的时候,经常听他敲,敲得可好听了!”
女孩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像心跳,不用教就会。”
她补充道。
姚小波拿起相机,对着那张手绘街拍图猛拍了几张,然后又给女孩拍了个特写。
“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姚小波问道。
“我叫吴小雨。”
女孩回答道。
姚小波拍完照片,立刻把照片传到了微信上,给了秦峰。
“峰哥,你们系统漏了这一支!”
他兴奋地说道。
与此同时,在北京的十三月唱片,卢中强正对着一份海外演出商的邀约合同呆。
对方想买“甲五·终章”
的版权,要做一个跨界装置艺术,开价很高。
卢中强看完合同,却摇了摇头,把合同扔到了一边。
“这玩意儿……能卖吗?”
他喃喃自语道。
他拿起手机,给那个海外演出商回了一封邮件,推掉了合同,然后又让人打包了一箱东西,寄往了甘肃民乐县。
箱子里装着一箱空白磁带和一台老式录音机,附信只有一句话:“你要的不是授权,是去民乐县静音亭住三天,自己录一段回来。”
做完这些,卢中强又在北京办了一场小型展览,名字叫做“无主之音”
。
展览上,他展出了许嵩用过的合成器、老吴的钳子复制品、陈青山留下来的扫帚照片,唯独没有展出任何音频。
参观者们看着这些展品,一脸茫然。
“能听吗?”
有人问道。
卢中强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你耳朵里那段,就是原件。”
他回答道。
而在民乐县,陈青山某天下班路过县中围墙的时候,听见里面操场上传来一阵熟悉的节奏。
那节奏,稚嫩而充满活力,像一颗颗种子,正在破土而出。
陈青山驻足良久,默默地听着,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第二天,他带来一只旧铁桶,放在了校门口传达室。
“说是修锅的老师傅让送的。”
他对传达室的老师傅说道。
实际上,这只铁桶是他连夜用殡仪馆的废料仿制出来的,只做了一半,看起来像一只破损的铜锅。
几天后,学生们用这只半拉子铜锅,敲出了第一完整的变调“甲五”
,还录成了视频,传到了网上,标题叫做:“我们的校歌,没有词。”
视频的结尾,是孩子们稚嫩的笑声,和那只破铜锅出的沉闷的敲击声。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不可预测的方向展,而未来又将如何?
吴小雨在她的作文《我家的早晨》里写道:“爷爷扫院,节奏是……”
吴小雨在作文《我家的早晨》里写道:“爷爷扫院,节奏是‘咚嗒嗒咚咚嗒’,妈妈剁饺子馅也跟着打牌,连我家狗摇尾巴都卡点。”
语文老师看完,眉头一皱,心想这孩子想象力挺丰富,但节奏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