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震醒的,凌晨五点半,屏幕上跳动着“邹老助理”
四个字,他一骨碌爬起来,连睡衣都没顾上换。
“秦总,出事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颤,“邹重珩带了十几个‘股东’堵在嘉禾董事会门口,说要罢免邹老,还说您注资是为了吞并嘉禾!”
秦峰揉了揉眼睛,指尖还残留着昨晚看《误杀》粗剪版的疲惫,却瞬间清醒:“别急,我二十分钟到。
让邹老稳住,别跟他们硬刚,等我来。”
挂了电话,他刚套上衬衫,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茵茵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保温桶,头还有点乱,显然也是刚起:“听你电话响得急,猜你没吃早饭,我妈凌晨四点就起来熬的银耳莲子羹。”
保温桶递过来时,秦峰的指尖碰到她的手背,凉丝丝的,带着点露水的潮气。
茵茵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手,却把桶往他怀里塞:“快趁热吃,不然该稠了。”
秦峰低头看着桶里琥珀色的莲子羹,银耳炖得糯叽叽的,莲子去了芯,甜得正好。
他舀了一勺喂到嘴边,热气裹着甜香往鼻子里钻,突然觉得这一大早的糟心事都淡了点:“你怎么知道我没吃?”
“猜的。”
茵茵靠在门框上,晨光把她的睫毛染成金的,“你上次跟我说,忙起来就忘了吃饭。”
她顿了顿,声音放轻,“嘉禾那边没事吧?”
“小场面。”
秦峰又舀了一大勺,故意逗她,“不过得亏你这碗羹,不然我待会儿跟人吵架都没力气。”
茵茵的脸瞬间红到耳根,转身往楼梯口走:“那你快去,别迟到了。
我我去公司帮你整理资料。”
看着她跑远的背影,秦峰把最后一口羹喝完,保温桶底还沉着两颗红枣——是茵茵特意挑的大的。
他摸了摸嘴角,突然觉得这仗打得值,至少有人会在大清早为他熬一碗热羹。
赶到嘉禾时,董事会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邹重珩穿着一身大红西装,跟个开屏的孔雀似的,正举着张纸喊:“邹文怀挪用公司资金!
秦峰恶意注资!
咱们不能让嘉禾落到外人手里!”
她身边的“股东”
们跟着起哄,有个穿西装的老头甚至要冲进去拽邹老,被保安拦住。
秦峰拨开人群走进去,手里甩着一叠文件:“哟,邹小姐这是开联欢会呢?”
邹重珩回头看见他,脸瞬间沉下来:“秦峰?这是嘉禾的家事,轮不到你插手!”
“家事?”
秦峰把文件往桌上一摔,“你带的这些‘股东’,有三个是你花钱雇的群演,还有两个是刚从监狱放出来的诈骗犯——要不要我把他们的犯罪记录念给大家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