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2002年的第一场雪》那样,先让歌火遍大街小巷,勾起人们的购买欲。”
他指了指电脑。
“给我刻张盘,我拿去电台和网络预热。”
刀郎犹豫了一下。
“会不会太商业了?”
“老刀。”
秦峰语重心长。
“现在不是十年前了。
乐坛变了,听众也变了。
好酒也怕巷子深啊!”
最终刀郎妥协了,将新专辑的样盘刻录了一份交给秦峰。
离开工作室时,天色已晚,秦峰裹紧大衣钻进车里,暖气刚开,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茵茵?”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收拾好了。”
电话那头传来女友清脆的声音。
秦峰看了眼手表。
“半小时吧,路上有点堵。”
“那你小心开车,我热着饭等你。”
挂断电话,秦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和茵茵交往半年,这是第一次正式拜访她的家人,尤其是那位传说中的爷爷——抗日老兵,据说脾气相当倔强。
棕榈泉的高层公寓灯火通明,秦峰一进门就闻到饭菜香。
茵茵从厨房探出头来。
“正好,饭刚热好。”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菜一汤,简单却温馨。
秦峰注意到客厅角落立着一个大号行李箱。
“带这么多东西?”
秦峰夹了一筷子青菜。
“不就是去天津吃个午饭吗?”
茵茵给他盛了碗汤。
“我带了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万一爷爷留我们过夜呢。”
秦峰差点被汤呛到。
“过夜?你爷爷家有那么大地方?”
“你想什么呢!”
茵茵白了他一眼。
“就算住也是去外面酒店住。
爷爷家就两室一厅,老房子了。”
秦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明白了,得哄着老人家是吧?就像哄小孩一样。”
茵茵的表情突然变得担忧。
“我有点担心爷爷他…很严格的。
以前带男朋友回家,都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杀过鬼子的老兵嘛,我懂。”
秦峰放下碗筷,自信地笑了笑。
“你平时跟我说的那些爷爷的喜好,我都记着呢。
已经搭建了一个心理模型,投其所好,肯定没问题。”
茵茵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希望如此吧。”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出了。
秦峰亲自开车,沿着京津高一路向东。
车内暖气很足,播放的正是刀郎新专辑的小样。
“这歌真好听。”
茵茵靠在座椅上。
“叫什么名字?”
“《披着羊皮的狼》,重新编曲的版本。”
秦峰目视前方。
“刀郎这次真的下功夫了。”
“你们昨天聊得怎么样?”
秦峰耸耸肩。
“艺术家的坚持和商业现实之间的永恒矛盾呗。
他觉得音乐好自然有人买,我觉得需要营销策略。”
茵茵笑了。
“你总是这么现实。”
“这叫专业。”
秦峰纠正道。
“对了,你爷爷除了钓鱼还喜欢什么?”
“下象棋,看抗战片,喝点小酒…”
茵茵掰着手指数。
“但最爱的还是钓鱼。
退休后几乎天天去,说河边清净。”
秦峰点点头,默默记在心里。
车窗外,天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