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顺带用气劲疗伤这他娘的是什么运气?!”
“这下有好戏看了!
赵莽师兄的脸都绿了!”
“嘿嘿,刚才嘲笑得最欢的那几个,比如那个周通,现在估计尿裤子了吧?”
议论声、惊呼声、倒吸冷气声此起彼伏,如同海啸般席卷整个山谷。
无数道目光,充满了羡慕、嫉妒、敬畏、好奇、难以置信,追随着那麻衣赤足老者和被土黄气劲托着的三个狼狈身影,直到他们消失在云雾缭绕的山门深处。
周通站在人群中,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身边的同伴,此刻都下意识地与他拉开了距离,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一丝幸灾乐祸。
他想起自己刚才肆无忌惮的嘲笑,想起那“劣等”
、“垃圾”
的称呼,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通体冰凉。
他好像踢到了一块能把天都捅个窟窿的铁板?不,是捅到了一座活火山!
……
撼山宗深处,一座古朴简陋、依山而建的石殿内。
呼凡被安置在一张冰冷的石床上。
吴长老(吴震岳)枯瘦的手指离开呼凡的腕脉,眉头紧锁,浑浊的眼中精光闪烁,带着一丝凝重和更深的探究欲。
“奇怪那股蛮荒古老的意志明明微弱如风中残烛,却坚韧得可怕,牢牢盘踞在他破碎的能量核心最深处,排斥一切外力探查还有那核心本身,明明是后天强行凝聚的驳杂之物,为何隐隐有‘力之极境’的一丝雏形?这小子到底经历过什么?”
他喃喃自语,随即目光扫过石床旁边。
奎森紧张地攥着那颗温玉养源丹,独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呼凡。
石头则如同一尊沉默的石像,矗立在石床边,黄玉眼瞳警惕地扫视着这陌生的石殿,后背的伤口在吴长老的气劲治疗下已停止流血,结了一层厚厚的暗褐色血痂。
吴震岳的目光在石头身上停留片刻,尤其在对方那非人的体魄和黄玉眼瞳上多看了几眼,随即转向奎森,沙哑问道:“他叫什么名字?从何处来?修炼的什么功法?体内那股驳杂能量和那股蛮荒意志,又是怎么回事?给老夫一五一十说清楚!
若有半句虚言”
一股无形的沉重压力瞬间笼罩奎森。
奎森一个激灵,看着石床上生死不知的呼凡,又看看眼前这深不可测的恐怖老者,一咬牙,豁出去了。
“回回禀仙长!
俺兄弟叫呼凡!
俺叫奎森,他叫石头!”
奎森的声音带着紧张和豁出去的决然,“俺们俺们是从西荒大陆来的!
坐船遇上了风暴,漂流到一个孤岛,又稀里糊涂被传送阵送到了仙岛!
俺兄弟修炼的功法俺只知道叫《九牛二虎劲》,还有半部《搬山锻体诀》都是都是捡来的残篇”
他语飞快,将自己所知的关于呼凡的经历,从黑石堡的崛起,到凡盟的建立,再到出海寻宝、遭遇风暴、流落孤岛遗迹、被传送到仙岛、溪谷遭遇火猿抢夺火浆果、被芷晴仙子和云长老所救并惩罚、循着芷晴仙子指路前来撼山宗的经过,尽可能简洁但清晰地说了出来。
关于系统的存在和煤球的空间能力,他本能地选择了隐瞒,只说呼凡力气天生就大得离谱,修炼那两门功法后更是突飞猛进。
“芷晴丫头指的路?”
吴震岳听到这个名字,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云老鬼的巡弋使?火浆果?难怪伤得这么重哼,云老鬼倒是会捡现成便宜,三颗火浆果就想换一个可能身具‘混元战体’胚子的好苗子?做梦!”
他自动忽略了奎森话里关于呼凡“天生神力”
、“捡到功法”
等含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