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出此言?”
士燮和几个谋臣都看向了他,觉得这种论断又很清奇,而且还带着些许危险之感。
“主公,诸位兄弟,之前和荆州交战,起因便是刘景升担心我们归顺许都,朝贡之后让荆州腹背受敌,那他们为何会有此担忧?无非是内部分有派系。”
“一派欲和而一派欲顺,利益不均而已,这说明曹操在许都的政权并不稳固,仍然有人认为他是挟持了天子,此事在冀州当年送来的一些书信里亦有说明。”
“如今大势,仍然有幽州袁氏、北外异族、西凉马腾、关外诸侯、益州刘璋、张鲁,还有我交州仍是许都大敌,而曹操一旦老迈、兵锋鲁钝,就自然会延缓扩张的脚步,转为收缩。”
“嗯……也有道理,”
士燮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自家这堂弟,的确很有远见,也懂得用兵之道。
“依你之见,现在只要守住,就还有转圜之机?”
士燮摸着胡须说道。
而士岳听见这话直接绝望了,居然想的还是转圜之机吗?
意思是,你拼死打几场胜仗,是为了日后交州更好卖?而不是独居一方,让人无可奈何,最终只能承认地位?
这简直是……
无可救药!
在士岳的眼中,依靠天堑养兵,靠着境内百万民众为后盾,可期撑几十年乃至百年。
奈何,头上这帮宗家的人就只想着找机会归顺,待价而沽。
真是竖子不足与谋也。
可仔细想来,倒是也无妨,先混过这段时日,打退了扬州兵马,再逐步取得大权,那时再游说宗家的三兄弟,说不定能够同仇敌忾。
一切都是为了士家的利益,却也没什么不妥之处,士岳觉得自己过于伟大,这种时候都还没有放弃他们。
“对,”
士岳点头,顺着兄长的话说了下去,“正是如此。”
“而且,愚弟也能够趁着战事,寻求解救儿子的机会。”
“好吧,那就交给你先守数月,看能否守住,”
士燮也无奈了,局势推动至此,不打不行,且看看士岳能否守住吧。
……
士岳回了军营,将今日郁闷全数泄一通,砸了不少东西之后,马上冷静下来思量,恰好司职统率斥候的义子韩骐回来禀报。
“义父,听说路上通道,有骑兵身影。”
“儿打探了一番,抓了几个荆州兵士,问到了一些消息,好像是许泽想借荆州道路,奇袭萌渚关、骑田岭。”
“也就是那赵中郎将走出去的路,再攻回来。”
“真嚣张也,”
士岳捏紧了拳头,只觉得浑身火冒,这简直是将他们交州的边防视作无物,把守备的兵士当做猪狗。
不过,这也算是奇兵之道,赵云刚从这里逃出去,那肯定是会布下重兵的,谁也想不到他们会再从此处攻回来。
“此地,倒是可以设伏。”
士岳总觉得,不能错过这个情报。
“义父,儿子还听说,那许泽会亲自领兵。”
“哦?!”
士岳的眼神顿时亮了,嘴角不自觉的含起了笑意,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可真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了。
如果能够在这里将许泽杀了。
扬州的文武政权岂不是瞬间崩溃?到时光是许泽原本的嫡系兵马和江东争权夺利,就足以让他们自己瓦解,哪里还有功夫来打交州。
“这条道,我记得瘴气极重,那赵子龙从此处出去,难道就没有染病吗?”
“染了也不会让人知道啊,”
韩骐想也不想的答道,“也有可能……他裹走了大量的钱财和百姓,想来也有些避瘴之法。”
“嗯,去找点人,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