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强之下……好歹归顺许子泓是归顺大汉。
可想到这里,驺郢心里也苦兮兮的,许泽不是没给过机会,当时还几次送来了诏书,让闽地开道朝贡,送质子去许都。
那时没搭理就算了,还讥讽了使者,让他们有本事越过武夷山来攻伐。
那谁知道,许泽和孙策同盟了呢,水陆两进,策反海贼,里应外合直接取东冶城……
“很好,”
士稷听见他的保证,满意的拍了拍肩膀,四十九岁的士稷在小自己十岁的士稷面前,就像个学子受教一般,佝着身子不敢有任何怨言。
……
驺郢终究是要到了三千人,还有甲胄、精良的兵刃,得到六千石粮草当做军粮,但是要分一些给族人,是以,军中和部族紧着用,不敢大斛装粮。
夏日炎热的时候,驺氏兵马用特制的布衣、草裙缠身,结队入武夷山脉的深处,在原本的山谷、山壁之处准备伏击。
一连等候了十日,终于听到了孙策兵马从东冶城拉出上百车银锭往北的消息。
凭借对地形的熟悉,驺郢明白最好的奇袭之地便在安溪一带。
于是他带人沿途准备了滚木、滚石,还请出了驺荆养的蛇人百名,带了几千条蛇准备沿途放置,甚至在奇袭的道路上寻一处毒瘴之地用于防止追击。
万事俱备,驺郢亲自在深夜带队,和驺善余、驺旃、驺醴等族兄弟耐心等候,准备拼死一战,将银锭全部劫走。
此次隔三个月左右打造的银锭,那是上千名越人、汉人匠人吹灰铸造的成果,据说足有五万金,还有带着商旅的各种货资。
价值可比以前东冶城好几年的收成,别说是这时寄人篱下,哪怕是没有士家的逼迫,驺郢都忍不住动心思。
是夜,驺氏探哨现了车马到来的踪迹,以为抓到了贺齐连夜赶路的心思。
于是举火进攻,五千山越、交州贼匪冲出山林,朝着银锭车马猛扑,车队立即撤走,井然有序。
待驺郢冲到的时候,已觉得不对劲,看着整个狭长的车队一阵茫然,连忙去查看,打开箱子将火把凑近,一看全是石头。
“中计了!”
话音刚落,箭矢之声破空而来,直取身侧而过,驺醴不察捂住眼睛翻倒在地。
“进山!”
驺郢狡猾,一看就知沿途有埋伏,直接下令进山,绝不拖延。
好在自己留下了几道伏兵,可以阻碍追击,一旦钻进了武夷山脉之内,孙策这些兵马来多少死多少!
毕竟,前几次对付追击皆是如此,让他们根本占不到便宜,反倒是驺氏杀了很多江东兵。
“一阵射杀,二列追逐!
着!”
战场上,传来贺齐嘹亮的喊声,有百骑闻声而动,且有崩弦之声齐齐响起。
驺郢听见模糊不清的天空上有逐渐拉长的声音,接着便是落下无数箭矢,覆盖了他们所在,将那些货马激得怒狂奔。
这些拉货的不是战马,尽管箭雨不曾冲着它们去,却因本能受惊而乱,到处扬蹄子,不安的扭跑着,不一会就乱成一团。
而那百骑则是绕路在外,从两翼齐进,度非常快的抄略过去,每名骑士都是全面甲、持长矛,勇武非凡。
砰!
砰砰砰!
片刻后,铁甲激撞的声音响起,驺氏的火把零星熄灭,此起彼伏的传来惨叫。
一经交战,立刻胆寒。
“快走,快走!”
驺郢大喊着,让自己的弟弟顶上去挡住,自己带着青壮各部往回,而交州的人则先一步先往回撤了,这情形,谁跑得慢谁就殿后。
身穿轻甲、头戴盔帽的孙策从军阵之中逐渐脱颖而出,骑高大战马撞开了一条血路,大喝劈砍气势磅礴,杀得敌人直胆寒,连转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