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
“臣一定知无不言。”
无人看到的角度,曹操的嘴角蓦然扬起。
子泓所言不错,陛下此刻有惊有怒,且正是一腔热血祈求贤臣之时。
他想要的不只是忠诚,更是贤良的忠臣。
这忠臣最好不仅贤良,更要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而后又能将选择权交还陛下。
但往往交到他手里的选择,其实早已被精挑细选……
……
许县。
曹嵩带着不少耆老、曹氏宗亲,当地名族长者在此等候,颍川各家的族老亦是感慨万分、有的还动容落泪。
他们此前听闻荀彧所说的大事,从最初嗤之以鼻,再到后来无奈相信。
到现在,天子圣驾近在眼前,竟然真的做到了。
之前一直喊着有本事将天子迎来,可是真迎来了又不高兴了。
祖地在颍川多年,现在从许扩建为皇都,搞不好祖宅都要被拆!
我们还以为只是打着名号想占颍川扩张领地,没想到真去迎回来了。
那大汉这驾破马车岂不是还要再跑十几年?
资助出去给其他诸侯的人脉、家资,岂非都算白费了?
非但是白费,诸如袁绍立新帝、袁术挟三公这等事若较真,还要被认定为逆贼。
迎奉天子之后,归来的钟繇和颍川族老陈氏见了面,又与诸多公卿一起恢复礼制,礼祀天地、告慰先祖。
一副并不将曹操放在眼中的态势,企图尝试性的触碰曹操的底线。
天子到许县公署住下后,终于享受到了远路途上草庐、废墟的待遇,曹操还常入宫中送来大量的纸张、笔墨。
每次入宫也只是嘘寒问暖,不提赏赐之事,不争权势、不提布防。
于是越得到刘协喜欢。
终于有一日忍不住,将伏完、董承叫到了面前,厉声喝问:“董爱卿、伏将军,为何扩建许都之事,建号之事,曹爱卿均不知晓?!”
“你们是否在结党营私,刻意欺压曹爱卿!”
伏完、董承对视一眼,心里猛然一紧,忙匍匐道:“断然没有,此乃是司空之责,曹公本是兖州牧,他并无权参议工造土建之事。”
“呵,兖州之府库,现在便是朕之国库,你们自行商议,只让他出钱财资度,这不是欺负人?”
刘协愠怒不已,拍打华座扶手,不容分说的冷然道:“张爱卿已年迈重病,待他参订礼制之后,便令他回乡安养吧。”
司空张喜一路随行回到颍川,在路上就已染重病,现在仍需静养,正好他又是汝南细阳人,便在汝阴之北。
如今已成功东归,也可封爵赏赐,让他荣归故里了。
“这……”
伏完、董承也都是嗅觉敏锐之人,当然明白陛下这话的意思。
肯定是曹孟德暗中说了些什么,陛下打算将司空这位置腾出来,让曹操领官开府、位居三公。
如此,可就一步登天了。
这曹孟德,定然是暗中进了什么谗言,当真奸诈也。
董承轻抚胡须思索半晌,应当和之前在长安一样,尽忠进言才行。
他拱手轻声道:“陛下,您可得小心曹孟德,此人奸诈狡猾,他此前趁着大战为名,占据了鲁阳、叶县,陛下现在可谓身处颍川腹地也。”
“不在腹地难道朕去边城守关?”
刘协眉头一皱,极其不耐的冷淡道:“董卿可是在教朕用人?”
“不敢!”
董承知道这是真的大怒,连忙再次匍匐于地。
同时他心里也奇怪,以往在长安陛下可不这样啊。
刘协冷然道:“二位知道吗?曹爱卿就算受此委屈,对朕也只有关心,从未说过你们的坏话,其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