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几道菜色好看精致,江晦给二人递了筷子后,便退下了。
一时间,庭院中又只剩下两个人。
裴惊絮知道容谏雪“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所以也并未多言,只是规规矩矩地夹着饭菜。
白蒸虾都是剥好了虾壳的,但好巧不巧,裴惊絮夹着的那一只,正巧是唯一一只“漏网之虾”。
没剥壳。
只是筷子夹到了,她也不好意思再放回去,只能放在一旁干净的瓷碗里,吃其他饭菜。
容谏雪放下了手上的碗筷。
他也并未说话,只是拿过她手边装着虾子的瓷碗,十分自然地剥起虾壳来。
裴惊絮愣怔一瞬,一时间竟真的有些没反应过来。
白蒸虾没有调味,干干净净的,男人指骨修长,处理起虾壳来利落娴熟。
不过多久,一只完整的虾仁便被剥了出来。
他将剥好的虾肉放进瓷碗,推到她的面前。
整个过程过于自然,甚至裴惊絮都没来得及反应。
回过神来,她轻咬樱唇,眼中含泪,却是笑了一声。
拿着毛巾擦干净手,容谏雪循声看去,凝眸看她:“不喜欢吃吗?”
裴惊絮摇摇头,眼泪却掉进了瓷碗里,委屈又感动地看向容谏雪:“只有爹爹跟阿弟为我剥过虾,夫兄待阿絮真的很好。”
她可能自己也觉得丢脸,急忙擦了擦眼泪,不想让容谏雪看到她这副模样。
“夫兄真的是除了爹娘与阿弟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了……”
——她又“好心”地将他划入了“好人”的行列。
好像忘了七夕夜时,他曾冷着一张脸质问她的目的。
男人眸光微动,月色入眼,泛起涟漪。
“刚刚的问题,你还未回答。”男人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他想,他大抵有些“趁人之危”了。
趁着她此时的“感动”,偏偏又去问刚刚的答案。
——带了私心。
“现在,还生我的气吗?”
裴惊絮闻言,破涕为笑。
她的眼尾红红的,却格外美艳勾人:“夫兄明日要吃阿絮做的点心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