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火候已到。
她不再紧逼,重新端起茶杯,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淡然,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冷漠:
“公主殿下要是再拖下去......不仅这辈子别想再有孕,怕是连性命都难保。而且这味道......公主就是用再多的熏香也遮不住了。”
怡乐公主整张脸都涨成了紫红色,浑身一颤,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踉跄着跌坐在椅子上。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
秦朝朝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是医者。望闻问切是基本功。公主这病,寻常大夫或许诊不出来,但在我这里,一眼便知。”
她转身走回座位,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
“您是万金之躯,身体安康关乎北昭颜面,更需谨慎。若是信不过我的医术,您大可再去寻访名医。”
“只是现在,我要提醒您,您这病,普天之下除了我,怕是没人能治。”
秦朝朝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怡乐公主一眼:
“就算有,您敢让他们知道北昭公主未婚先孕、多次堕胎的丑闻吗?”
“这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有些不该传的病史不小心流了出去,被某些有心人加以揣测,坏了公主的清誉,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警告和威胁了。
怡乐公主瘫软在椅子上,所有的气焰、所有的骄傲,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
从她踏进济安堂的这一刻起,她就彻底落入了秦朝朝的掌心。
对方不仅拿捏着她的现在,攥住了她最致命的过去,还有未来。
她堂堂一国公主,在秦朝朝面前,不过是一个在病痛和秘密面前不堪一击的可怜虫。
她看着秦朝朝那副云淡风轻却掌控一切的样子,无边的恐惧和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救我......”
最终,从她喉咙里溢出的,是带着哭腔的、微不可闻的两个字。
秦朝朝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我凭什么要救一个屡次三番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公主,您觉得您的脸面,值几条命?”
怡乐公主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美得惊心却又冷得刺骨的脸,仿佛看到了自己悲惨的未来——
要么被这恶疾折磨致死,身败名裂;要么,向这个她最恨的女人低头,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怡乐公主的脸色惨白,最终选择了后者,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