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先准备准备!”
他低声对着怀里的卡卡西说道。
接下来几天,林长生一边在铁匠铺里继续打铁,一边悄悄做着更周全的准备。
他翻出那把藏在草堆深处、内蕴云纹的厚背菜刀,刀身用厚厚的破布仔细缠裹,只留下关键的锋刃部位,再用结实的麻绳牢牢绑缚在背后。
上次探险剩下的粗麻绳被小心地盘好,检查了每一处磨损。
干粮更是重中之重,他狠心省下口粮,将几个最耐放、最瓷实的粗粮杂面饼子用防潮的油纸包得严严实实,塞进一个特意找来的、厚实耐磨的粗麻布袋里。
他甚至翻出一小块珍藏的火石和几根浸了松油的细木条,小心包好塞进怀里——涧底深处,天知道会遇到什么。
出这天,鸡刚叫头遍,林长生就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城隍庙,如同离弦之箭直奔镇外黑风涧。
怀里卡卡西的震动感,随着距离涧口越来越近,变得愈清晰、急促,小爪子扒拉的力道也明显加重,目标明确地指向涧底深处。
再次踏入涧口,那股熟悉的、混合着陈腐水腥气和阴冷瘴气的味道,如同无形的潮水般扑面而来。
涧底依旧昏暗,灰绿色的雾气如同有生命的幽灵,贴着地面缓缓流淌,遮蔽视线。
脚下乱石嶙峋,湿滑的苔藓覆盖其上,每一步都需要格外小心。
林长生紧了紧背上的刀绳,一手按着怀里的卡卡西,感受着它传递来的方向指引,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摸索。
这次他摒弃了所有杂念,只专注于卡卡西的“导航”
。
“龟龟,稳住!
指个明路!”
他一边低声自语,一边在湿滑的乱石堆中艰难跋涉,仔细分辨着卡卡西那细微的震动频率和爪子扒拉方向的变化。
最初,指引还很模糊,震动时强时弱,似乎目标尚远或者被什么东西干扰着方向。
他只能凭着感觉,在淤泥滩和陡峭的岩坎间攀爬,用柴刀砍开纠缠的枯藤和带刺的灌木,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谨慎,时刻留意着头顶悬石和脚下松动的岩块。
越往里走,地势越险恶。
巨大的悬石如同史前巨兽的獠牙,犬牙交错地悬挂在头顶,投下浓重的阴影,仿佛随时会倾覆。
两侧岩壁陡峭湿滑,布满了深绿色的滑腻苔藓,几乎无处着手攀援。
涧底的水流也变得湍急汹涌,浑浊黑,裹挟着碎石,出哗哗的咆哮,冲刷着嶙峋的怪石。
就在林长生被一处陡峭的岩坎和湍急的支流拦住去路,考虑是否要冒险涉水时——
“嗡!”
怀里的卡卡西猛地一震!
震动感陡然变得极其强烈!
频率急促得如同擂鼓!
那只小爪子开始急切地、持续地、毫无摇摆地朝着左前方一处被巨大悬石阴影完全笼罩的狭窄裂缝扒拉着!
同时传递出一种强烈的“兴奋”
和“就在那里”
的情绪!
“到了!”
林长生精神瞬间高度集中,心脏不争气地加跳动。
他强压下狂喜,仔细观察那裂缝。
裂缝很窄,最宽处也仅容一人侧身勉强挤入。
里面漆黑一片,深不见底,透出比外面更甚的湿冷寒气,还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金属锈蚀般的淡淡腥气。
卡卡西的震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度,龟壳本身都似乎传递出微弱的震颤感!
目标就在里面!
林长生不再犹豫。
他解下背上的粗麻绳,仔细挑选了一块根部深扎、异常坚固的凸出岩石,将绳头牢牢系紧,用力拽了拽确认稳固。
另一端则紧紧系在自己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