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命,我胎穿是连背景板都挤不进去的杂草?
连口馊水都有人抢!
连口热乎屎都他妈赶不上趟!”
一股积压了太久、被这操蛋世道反复蹂躏后滋生的戾气,在胃里那翻江倒海般的饥饿火焰灼烧下。
猛地冲破了麻木的躯壳,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眼眶烫。
“现在他已经不指望金手指了,给俩霉的麸皮饼子也行啊!”
他用力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破溃的冻疮里,尖锐的刺痛感勉强压住了胃里那阵要命的抽搐。
“这鬼日子,饿得老子能生啃一头牛!
多活一天,都是他妈的遭罪!”
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和尘土,打着旋儿,贴着他裸露的脚踝掠过,带来一阵刺骨的冰凉。
这异世界孤儿的日子,就在这比舔过还干净的破碗映照下。
胃袋里那点被勾起来、却膨胀了百倍的饥饿感,像把钝锈的刀子,一下,又一下,缓慢而清晰地割着他。
他挪动着脚步,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上,又冷又烫。
明天?
这鬼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