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清河村的人,只是后来,父亲这一脉就他一个人了,生活拮据,虽然村里人也时常帮忙,但长久之计也不是办法,后来听村里人说,下海能赚到钱。
父亲毅然决然的出海谋求生路,从此清河村的人在没有了他的音讯。
顾言再睁开时,眼底深处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但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我是谁?我在哪?生了什么?”
的恰到好处的茫然表情。
就在这时,顾言忽然脸色微变,眉头轻轻蹙起,一只手捂住了肚子。
“哎哟…”
他低呼一声,声音不大,但足够让身边的白露和导演王正宇听见。
“顾言?你怎么了?”
白露立刻关切地凑近问道,眼神里满是担忧。
顾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压低声音:
“肚子…好像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早上吃急了…得去趟厕所。
你们先走,我解决完马上追过去!
保证不耽误喝喜酒!”
说完,他也不等众人反应,捂着肚子,脚步略显急促地朝着院子角落里方向小跑过去。
【噗!
言神关键时刻掉链子!
】
【吃坏肚子了?心疼一秒钟!
】
【人有三急,理解理解!
导演你们先走!
】
王正宇虽然有点担心,但看顾言那样子确实急,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无奈地挥挥手:“行行行,你快去快回!
注意点!
我们先走,你认识路吧?顾大壮家就在村东头,最热闹那家,挂着老大两个红灯笼呢!”
“认识认识!
放心!”
顾言的声音从厕所方向闷闷地传来,带着点难以言喻的窘迫。
“好了好了,都别愣着了,出!”
王正宇招呼着众人动身。
陈赤赤还在扯着嗓子嚷嚷:
“言神你快点啊!
喜酒不等人!
好吃的我先替你尝了!”
白露一步三回头,眼神里带着担忧和不舍,跟着大部队离开了逐渐安静下来的小院。
不一会,顾言“解决”
了大事后出来,院子里早已空无一人。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村东头,不紧不慢地走去。
通往顾大壮家的路是蜿蜒的田埂小路,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稻谷的清香。
刚走出一小段路,顾言就看到前方不远处,一位穿着藏青色对襟褂子拄着一根拐棍的老爷子,正步履蹒跚地朝着同一个方向挪动。
老人显然也是去赴宴的,顾言快走几步赶上去,自然地伸出手,稳稳搀扶住老人有些干瘦却有力的胳膊,声音温和有礼:
“老人家,田埂路滑不好走,我扶您一段吧?”
老人似乎有些耳背,侧过头,浑浊却并不呆滞的眼睛看向顾言。
老人起初只是随意地一瞥,目光扫过顾言的眉眼、挺直的鼻梁、清晰的下颌线…他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大!
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东西!
他倏地停下脚步,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手中的拐棍“哆”
地一声重重杵在地上。
老人这一套动作下来,顾言以为要被碰瓷呢?连忙道:
“你大爷,我可没把你咋样,你你!”
老人充耳不闻就死死盯着顾言的脸,仿佛要将他刻进眼底,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而颤,带着一种穿透岁月尘埃的震撼:
“像…太像了!
这眉眼!
这鼻梁!
活脱脱就是年轻时候的七叔祖啊!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