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兄长。
脱因帖木儿虽不及其兄,却也颇有将才,可惜败于邓镇之手,只留下虚名罢了。”
“嗯。”
“此人之名,我也略有耳闻。
虽声望不及其兄,但仍可称得上是一员良将。
他曾在济南坚守三日,抵挡我军三日之久,这份功绩,足可留名史册。”
徐达并非有意称赞脱因帖木儿。
彼时朱涛亲率明军铁骑,士气正盛,几乎席卷山东,却在济南城下受阻,被脱因帖木儿硬生生拖延三日,使得北元军队得以北撤,此功不可谓不大。
“不瞒大将军。”
“我对脱因帖木儿并无恶感。”
“反倒希望他能为我所用。”
“当初并非无法破城,而是我不愿无谓牺牲将士性命。
济南已成孤城,山东收复大局已定。
若强行攻城,势必引激烈反扑,徒增伤亡。”
“那时的济南,早已是空壳一座。
大明之势如日方升,统一天下已是大势所趋。”
“任何顽抗,终究只是徒劳。”
“倒不如保存北元残存之力,以图他日再起。”
朱涛缓缓摇头,目光中透出一丝欣赏。
他看出了脱因帖木儿的果决与远见,能在绝境中做出最有利的决策,保全兵力。
毕竟。
那时大明兵锋正盛,统一大势已不可阻挡。
再强的抵抗!
也难改命运洪流!
“末将愿请战!”
“请将军允我立军令状,定将脱因帖木儿擒至帐前!”
邓镇眼中闪过锐气,挺身而出,抱拳向朱涛请命。
“此战不必出战。”
“若他真欲一战,就不会只身前来叫阵。”
“数万大军压境,远胜今日之举。”
朱涛摆了摆手,随后下令传令兵:“命他们交出兵器,方可入营。
若拒交兵器,就地格杀。
同时,向扩廓帖木儿宣战,这一仗,也该结束了。
拖延月余,我等皆已疲惫,是时候归家了。”
“遵命!”
传令兵领命离去。
徐达亦暗自点头。
脱因帖木儿为扩廓帖木儿亲弟,若死于明军营中,必激怒扩廓,但以他此时心乱意浮之态,又岂是士气高涨的明军之敌?
“大将军。”
“便由您亲自接见脱因帖木儿吧。”
“兵者,诡道也,自古如此。”
“我们也该给扩廓帖木儿送上一份厚礼了。
若此战空手而归,我大明军队出征,岂不成了笑柄!”
“邓镇。”
“你带领一千精锐骑兵,随本王亲自冲阵!”
“就算抓不到扩廓帖木儿,也要让他元气大伤!”
朱涛将头盔戴在头上,目光如刀,透出坚定的神色。
这一战的终点,应该就在草原之上,是时候结束纷争了。
再说。
凭他对扩廓帖木儿的了解,此刻北元大营中,应该只有少量的骑兵驻守。
这正是奇袭的好时机,可以一举摧毁敌军核心!
“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徐达眼中虽有几分动容,但仍担忧朱涛的安危,低声劝道:“如此小看扩廓帖木儿,万一中了埋伏,恐怕难以脱身。
你真打算这么做?”
“傅有德!”
“耿炳文!”
“我会从小路突袭,直扑敌军大营。
你们各带两万骑兵,换上北元服饰,从左右两翼包抄,务必歼灭所有逃散的敌军!”
朱涛早已布下后招。
等傅有德与耿炳文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