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大呵一声,
“皇上驾到,谁敢再放肆!”
所有人识趣地跪下。
皇帝看见翊坤宫的花瓶瓷器被砸烂,摆件被推倒,满地狼藉,宫人们衣服都破了,脸上也挂彩。
再转向华妃,半边脸上都是墨汁,幸好昭嫔和龙胎瞧着没什么事。
皇帝被气得短暂失语,安静了一会儿后,他才找回声音,
“华妃,昭嫔,你们在干什么?还有没有规矩和体统?”
富察仪欣才不管皇帝黑成锅底的脸色,直接告状,
“臣妾不过是得宠了几日,华妃就处处看我不顺眼,今天特意叫我来磋磨,臣妾为了皇上,先是忍下了这份屈辱,谁知她得寸进尺,竟要我一直磨墨,对宫女都没这样折辱的吧!
臣妾乃天子嫔妃,她这哪是要把臣妾踩在脚下,分明是置天子的面子于不顾啊!”
皇帝脸更黑了,他知道是华妃先挑事,可他不愿惩罚华妃,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华妃,真相是否如昭嫔所说?”
华妃狡辩道,
“臣妾没有磋磨她,只是教她如何侍奉皇上。”
富察仪欣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
“我用你教吗?你在养心殿会研一下午的墨?先挑事的是你,颠倒黑白的还是你,没想到华妃还学过戏曲表演啊,这变脸的功夫,简直炉火纯青。”
华妃被骂的哑口无言,皇帝没办法,两个他都舍不得罚,只好道,
“你们两个都有错,此事就此作罢,任何人不许再提。”
说完看都不看两人一眼,生怕她们闹着要处罚对方,脚步飞快的溜了,苏培盛跟在后面追。
富察仪欣冰冷的眼神看向年世兰,做了个口型,“等死吧”
。
随后带着一群宫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翊坤宫,徒留年世兰在后面气得跳脚。
回到承乾宫,跟着去的所有宫人都赏了半年月例,又派了好几个太医和学徒给他们看伤拿药。
富察仪欣既然怀了孕,那便是时候放出甄嬛了。
安排人暗中帮甄嬛一把,摆脱了一阵芳嫔的控制,让她有机会联系沈眉庄和温实初求助。
沈眉庄到现在还没侍寝,收到甄嬛的消息,迫不及待地要救自己的嬛儿。
她立即给敬事房使了银子,当晚敬事房把她的绿头牌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皇帝看出了猫腻,问道,
“苏培盛,怎么回事?”
苏培盛想起下午碰到崔槿汐,她说去找沈贵人,就提了一嘴,
“新入宫的小主就只有沈贵人没有侍寝了。”
皇帝这才想起新人里还有一个沈自山的女儿没见过。
昭嫔怀孕了,正要抬起一个新的宠妃跟华妃打擂台,决定就是她沈眉庄了。
晚上,沈眉庄洗好后卷在被子里来到了皇帝的寝殿。
侍寝过后第二天,皇帝召她去养心殿伴驾,沈眉庄看皇帝疲累的揉眼,寻机提议,
“皇上,嫔妾听闻御花园的菊花这几日开得正盛。
花房的宫人们培育了各色品种,争奇斗艳。
您批了半天折子,不如咱们去御花园赏赏花休息片刻?”
皇帝也觉得乏了,想看看沈眉庄要搞什么花样,顺势问她,
“哦?你喜欢菊花?”
“嫔妾喜欢菊花的气节。
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风中。”
皇帝依稀记得殿选时她说只读过女则女训,如今看来倒是颇通诗书。
“那你就陪朕一块去走走吧。”
沈眉庄闻言,用眼神示意了采月,让她去给御花园的甄嬛报信。
秋来御花园风景如画,皇帝陪着沈眉庄欣赏菊花,慢慢的被引着走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