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温度节节攀升。
直到郑仪清晰地感受到,南初晓原本揽在她腰间的掌心开始不安分地向下滑去,带着灼人的热度在她后背的曲线上游移,她才猛地从意乱情迷中惊醒。
那双原本因情动而蒙上水雾,显得有些迷离的眼眸,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清明,灼热交缠的呼吸慢慢放缓,在极近的距离里相互拂过对方潮湿的唇瓣。
唇齿相依间,郑仪凝视着眼前这张与自己紧密相贴的俊颜,清晰地捕捉到南初晓眼底一闪而过的,她再熟悉不过的暗芒。
是时候了。
郑仪在心里无声地叹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留恋。
环在南初晓颈后的手松了开来,一只手精准地捉住了他那只正在“使坏”
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抵在他坚实温热的胸膛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轻轻一推。
紧密相贴的身体骤然分离。
“啵——”
一声轻微而诱人的水声在安静的厨房里响起,两人都微微喘息着,胸口起伏,注视着对方同样情动未消的模样,绯红的脸颊,湿润红肿的唇,以及眼中未褪的情潮。
一时间,谁也没有率先开口,厨房里只剩下彼此有些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回荡。
许久,急促的呼吸才渐渐平复下来。
郑仪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南初晓身上,他原本平整的卫衣因为刚才激烈的拥抱和动作变得有些凌乱褶皱,领口歪斜,露出一小截线条分明的精致锁骨。
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郑仪感觉刚刚平复的心跳又有些失序,嘴唇微微颤抖,她正想说点什么来打破这暧昧又危险的寂静。
“姐……”
南初晓却抢先了一步,只见他先是低下头,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极力平复着什么,也像是在酝酿着什么,随后,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郑仪。
这一看,郑仪的心瞬间被揪紧了。
南初晓的眼眶微微泛红,像是被欺负狠了,又像是沾染了雨意的桃花,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感。
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扑扇着,微微蹙起的眉心里,藏着几分刻意揉捏出的、恰到好处的哀怨。
他紧咬着下唇,那原本就被吻得红肿的唇瓣被他咬得更加鲜红欲滴。
左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指尖无意识地揪住,把玩着自己卫衣的衣角,那动作透着一股不安和委屈,右手则环抱住自己的左臂,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即将被主人抛弃,在雨中瑟瑟抖的幼犬,眼神里盛满了无助,彷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控诉。
这副我见犹怜,委屈至极的模样,自然是南初晓精心伪装出来的……他知道郑仪最吃这一套。
南初晓看了郑仪一眼,那眼神湿漉漉的,随即又飞快地收回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仿佛不敢与她对视。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让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哽咽,委屈巴巴地小声说道:
“姐,姐姐……是不是,嫌弃我了?”
“没有这回事!
你怎么会这么想?”
刚刚脱离了南初晓这块诱人小蛋糕的直接影响,郑仪的理智正逐渐回笼,然而还没等她理清思绪,南初晓这突如其来的委屈控诉,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乱了她所有的思考。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急切地解释起来,生怕慢了一秒就会让南初晓更加难过。
“因为……因为姐姐你,给我做了‘补身体’的汤,”
南初晓吸了吸鼻子,声音依旧压得很低,还故意带上了点如同小孩子抽抽搭搭般的哭腔,断断续续地说道,“所以……姐姐是嫌弃我身体不行……无法满足姐姐……所以才……才特意……”
“才不是!”
郑仪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连说话的音量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