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乘客，但那些小混混可不管，一窝蜂就挤进来，赶也赶不走，骂也不敢骂。”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手上又没几个钱，天天在外面鬼混。”
司机将夹在耳后根的烟叼到嘴上，“能抽烟吧？你们晕车不？”
“没事，你抽。”
前戏做足，常威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内容，“这学校，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
“奇怪的事情……你指的是鬼？”
司机明显愣了一秒，但他反应很快，瞬间领会到常威的意思：“你们医学院的老师，天天碰尸体的，还怕这些东西？”
“纯好奇，每个学校都有一些小故事，听听也挺有趣。”
常威的回答滴水不漏。
对着窗户外吐出一口烟雾，司机压低了声音，“你别说，还真有，不过不是在学校内……”
“你们当个闲话听就行。”
最后一口烟抽完，司机将烟头丢出窗外，随即升起车窗，街上的噪音瞬间降低了好几个分贝。
“就三天前的事。”
司机接着补充：“从你们校门口往市中心方向走，过两条街，那条路叫什么……”
“我想想啊。”
“对，中山路。”
“三天前，那地方生了一起车祸……”
“车祸有什么奇怪的，那里都有。”
坐在后排的沈石身体前倾，将脑袋伸到了前排座位中间的空挡。
“哪有那么简单咯！”
“我当时不在现场，是关系比较好的同事跟我说的，用的这个对讲机。”
司机说完，用手指了一下车载对讲机的位置。
“那个私家车的车主不知道是喝酒了还是怎么，直愣愣地闯红灯然后撞在了电线杆上。”
“当时，车身就起了火。”
“幸好周围人多，在消防车来之前路人就将车主从车里拉了出来。”
“好，最吓人的地方来了……”
司机故意停顿，百忙之中还抽空扭头扫了一眼两人的表情。
“车主在被拉出来之后，施救的人就现不对劲了，我那哥们也是施救的好人之一。”
“他说，当时车主脸上血肉模糊，已经……怎么说呢？”
司机斟酌了好几秒，才给出一个他自认为合适的比喻。
“车主……他就像一具早就死掉了的尸体！”
“怎么说？”
常威和沈石同时坐直了身子。
“我们这种常年在街上跑的，见的车祸次数根本数不清，市内车祸很少有像那位车主伤得那么重的。”
“又不是跑高对吧……”
“在市内，只要不是被大货车给弄到，一般都是破点皮流点血，严重一点最多也就是轻微骨折。”
“那次可不一样，不仅是车主难以辨认的五官，还有他身上散一些很难闻的气味，不是烧焦的那种气味……”
司机鼻子不自然地抽动了几下，面色凝重起来，仿佛置身于现场。
“还有，他身上有蛆！
！
！”
“就是那种食腐的蛆虫，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