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黑历史?王嬷嬷,待会儿写个小册子,标题就叫《京城高官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他咬牙:“放行!
但摄政王不得直入宫禁,先去礼部报备!”
“不去。”
我说,“我要去太极宫偏殿,亲自向新皇汇报封印进展。”
“你——!”
“怎么?”
我抱着匣子,笑眯眯,“你要拦我?还是说……你怕我见到皇上,把某些人的事抖出来?”
他脸色铁青,最终挥手让开。
我们穿过城门,一路直奔皇宫西角门。
路上,顾清言低声问:“你刚才是真知道,还是诈他的?”
“诈的。”
我小声说,“但我猜他肯定有问题。
谁没事拦一个带封印物的人?除非……里面的东西,他不想让它进宫。”
顾清言点头:“或者,他想让它进宫,但不能由你带进来。”
我心头一沉。
新皇登基才三个月,朝中老臣抱团,国师掌钦天监与灵祭司,兵部、礼部都有他的人。
父皇突然病倒,传位后便闭关不出,整个朝廷就像一锅煮沸的毒汤。
而我现在,抱着一坛更毒的料,回来了。
太极宫外,几名太监候着,领我们去了偏殿。
新皇没立刻召见,只让人送来一套干净衣裳和一碗参汤。
我换上月白长裙,把青铜匣放在案上,指尖轻轻抚过那道渗血的裂纹。
“你是钥匙。”
系统那句话还在脑子里打转。
我不是使用者,我是钥匙。
那锁呢?锁在哪?
傍晚时分,一名小太监悄悄递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三更,御书房。”
我捏着纸条笑了:“终于有人要开始说实话了。”
夜深,我披着斗篷溜出偏殿。
王嬷嬷本想跟着,被我按回去:“您歇着,我去听听故事。”
御书房外果然设了禁制,灵气波动不强,但细密如蛛网,稍一触碰就会惊动人。
我蹲在廊下,压低声音:“退退退!
谁家书房还带防盗报警的?”
“叮——梗力值+15,摆烂式闪现冷却完毕。”
身子一轻,眼前景物晃动,下一瞬已站在窗下。
窗缝没关严,透出一线烛光。
我屏息靠近。
屋里,新皇坐在书案后,脸色憔悴。
对面站着个紫袍大臣,背对着我,袖口露出半截青铜耳坠——和国师宇文拓戴的一模一样。
“……三日后祭天大典,必须启用南郊地坛。”
那人声音低沉,“届时龙气汇聚,只需一道逆引符,便可借仪式之力,打开地脉封印。”
新皇攥紧拳头:“你们要毁了整个皇城?!”
“牺牲少数,成就大业。”
那人淡淡道,“国师说了,只要拿到‘钥匙’,前朝血脉自会归位。
您只需配合,事后仍是大周之主。”
“钥匙”
两个字一出,我手指猛地掐进窗框。
他们知道我是钥匙。
而且,他们打算在祭天大典上动手。
新皇沉默良久,终于点头:“我……答应你。”
那人满意离去。
我闪身躲进暗处,看着他背影消失在宫道尽头。
回偏殿的路上,我心里翻江倒海。
钥匙、血脉、祭天、龙气……这些词串在一起,像一张巨大的网。
可最让我心惊的是——新皇答应了。
他是被迫的?还是……本就同谋?
推开房门,顾清言正坐在灯下等我,手里转着那支断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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