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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声说。
王嬷嬷松了口气:“总算没把自己炼废。”
我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浑身噼啪作响,像拆了又重组一遍。
“这一关,闭了多久?”
“三天。”
她说,“外面已经传遍了,说摄政王在闭生死关,成败未知。”
我笑了笑:“那现在可以传个好消息出去——本王没死,还活得挺滋润。”
正说着,地面忽然轻颤了一下。
陈老脸色一变,低头看罗盘:“龙脊岭方向……又有震动。”
“频率?”
我问。
“七息一次,和上次一样。”
他抬头,“但这次……持续时间更长了。”
我走到密室角落,拿起挂在墙上的地图摊开。
京城到龙脊岭之间的七个节点,已被我用朱砂标红。
此刻,其中一处——位于北境边缘的“断魂坡”
——墨迹正在缓缓晕开,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颜色。
“他们已经开始动了。”
我说。
王嬷嬷递来一件新衣:“换上吧,你现在的气息,瞒不住了。”
我接过衣服,忽然想到什么:“对了,顾家那边……最近有消息吗?”
她一顿,眼神闪了闪:“钦天监报,江南顾氏少主三日前启程北上,预计明日抵达军营。”
我扯了扯嘴角:“来得正好。”
穿上外袍,我推开密室石门。
外厅烛火摇曳,两名值守士兵猛地抬头,见是我,顿时瞪大眼睛。
“摄、摄政王?!”
我没说话,径直走向门口。
风扑面而来,带着北方特有的干燥与铁锈味。
我抬头望天。
云层厚重,但我知道,七天后,月亮一定会很圆。
而那时,我不再是等着拆招的那个。
“这次。”
我轻声道,“轮到我来定规则了。”
话音落下,指尖无意识划过腰间乾坤袋。
里面那片梨花瓣,忽然轻轻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