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防御,是熬药时那种慢火细炖的灵温,像极了王嬷嬷每次给我端药时的手法。
轻轻拍在隔开我们的屏障上。
“啪。”
一声轻响,屏障震了下,裂开一道细缝。
王嬷嬷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
她嘴唇微动,这次我没看清她说什么,但她的眼神在说:对了。
守门人终于变色。
“你不是她选的那个人!”
他厉声喝道,双袖一振,祭坛四角轰然升起四根石柱,刻满前朝符文,黑雾缠绕而上,结界成形。
下一秒,一道黑刃凭空劈下,直取我头顶。
我侧身避让,左肩还是被划开一道口子,血溅出去,正好落在祭坛中央那块破石碑上。
血滴接触纹路的刹那——
嗡!
整块石碑亮了。
半幅图腾金光大作,与我戒指内侧的纹路完全契合,严丝合缝。
脑子里轰地炸开一道古老女声:
“吾女归来,凰火重燃。”
一股热流从脊椎直冲头顶,四肢百骸像是被重新洗过一遍。
我眼前一花,周身浮现金红交织的虚影,一只展翼三尺的凤凰缓缓浮现,虽只维持了几息便消散,却将四周黑雾尽数焚尽。
系统提示响起:“凰图初现解锁,梗力转化效率+5o。”
我站在原地,喘着粗气,肩膀火辣辣地疼,但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现在,”
我抹了把脸上的汗,盯着守门人,“轮到我说——开门,还是挨打?”
他站在原地,脸色第一次有了波动。
不是怒,不是惧,是一种近乎……敬畏的东西。
“你真的……继承了她的意志。”
他低声说。
“少套近乎。”
我甩了甩手,“我娘要是知道你拿她闺女当实验品,非拿擀面杖追着你打不可。”
他没笑,反而缓缓抬起手,指向王嬷嬷:“那你猜,她会怎么对你身边的人?”
话音未落,王嬷嬷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铁链哗啦作响,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圆圆……快走……它不是……”
“它不是什么?”
我急问。
她没回答,只是拼命摇头,眼里全是焦急。
守门人冷笑:“你以为她真是为你好?她隐瞒的事,比你知道的多得多。”
我眯眼:“比如?”
“比如——”
他缓缓道,“她根本不是你的奶娘。”
我心头一震。
“她是前朝最后一位祭司,也是当年亲手把你灵根封印的人之一。”
我愣住。
王嬷嬷……封印过我?
可她明明说,那是国师干的……
“你撒谎。”
我咬牙,“她从小抱我长大,连我爱吃甜豆花都知道……”
“因为她本就是奉命监视你。”
守门人淡淡道,“直到你母后临死前,用龙气逆转封印,她才真正站到你这边。”
我脑子嗡嗡响。
记忆闪回——王嬷嬷总在深夜偷偷烧一些泛黄的纸片;她左手小指缺失,说是被蛇咬的,可伤口平整如切;她教我感知灵根时,用的竟是前朝失传的《凤鸣诀》……
原来,她一直藏着身份。
可就算如此,她对我好不好,我心里清楚。
“就算她骗过我,”
我冷笑,“那又怎样?她给我熬的药是真的,陪我掉的眼泪也是真的。
你这种只会背剧本的老古董,懂什么叫人心?”
守门人沉默。
风卷着灰烬打转,祭坛四周的符文忽明忽暗。
我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