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
“他们长什么样?”
顾清言问。
“戴面具……全身裹着黑袍……说话声音哑得很。”
男人咽了口唾沫,“有个领头的,右手臂上有蛇……盘着的蛇,青黑色的刺青。”
我眼皮跳了下。
蛇形刺青?这不是本地巫祝的图腾,倒像是北境边境一带邪教徒常用的标记。
“他们做了什么?”
我继续问。
“他们在地下挖洞……搬石头……画红线……”
老妇突然激动起来,双手比划着,“夜里念经,不是佛经,也不是道咒……是……是吃人的歌!”
她说着说着开始哭,其他人也跟着抽泣。
我看了眼顾清言,他微微摇头,意思是这些人神志还不太稳,问不出更多了。
但我已经够了。
不是临时起意,是早就盯上这个地方。
偏远、闭塞、百姓信鬼神,最适合偷偷布阵。
而且一个村子不够,他们肯定还去了别的地方。
“这不是第一次。”
我低声说,“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顾清言没接话,只是默默解下外袍披在我肩上。
我本想拒绝,可风一吹,才现自己一直在抖。
不是害怕,是灵力耗得太狠了。
梗力值才11,撑到现在全靠嘴炮续命,再打一场我估计就得当场摆烂。
“先清场。”
我说,“让村民回地窖待着,这片废墟不能碰,底下说不定还有残阵。”
他点头,转身去安排。
我蹲下身,在焦土里扒拉了几下,摸到一片布角——黑袍的碎片,边缘烧焦了,但能看出上面绣了点暗纹,像是某种图腾。
凑近一看,是个扭曲的“卍”
字,但方向反着,周围缠着藤蔓一样的线条。
我盯着它看了几秒,忽然觉得有点眼熟。
在哪见过?
脑子里闪过冷宫密室里那幅破画,王嬷嬷说那是太祖画像,可边上角落好像就有类似的符号……当时我以为是装饰。
正想着,顾清言走回来,站我旁边看了眼那碎片:“认识?”
“还不确定。”
我把碎片塞进乾坤袋,“但我觉得,这帮人冲的根本不是什么小村庄。”
“是什么?”
“全国布网。”
我站起来,拍了拍手,“你看,这边陲小镇都能挖出这么大个阵,要是十几个地方同时启动呢?”
他眉头皱紧了。
我也一样。
这不像是为了杀谁,也不是抢地盘。
更像是……在准备什么东西。
等它启动。
“得查。”
我说,“从这个刺青入手,北境所有带蛇纹的组织都得筛一遍。”
“我已经传讯给顾家暗线。”
他掏出罗盘,“两日内会有回报。”
我点点头,刚想说点别的,忽然听见身后“咔”
地一声轻响。
回头一看,是那个老妇,她手里捧着个破陶碗,里面盛着半碗浑水,颤巍巍递过来。
“喝……喝一口……谢你……”
我愣了下,没接。
这种时候,民间的老规矩最忌讳随便吃喝别人给的东西,万一残留邪气,麻烦更大。
可她眼神太诚恳,不像有诈。
我犹豫了一秒,从乾坤袋里摸出一颗奶糖——现代带来的,包装纸上还印着卡通牛。
剥开糖纸,轻轻放进她碗里。
奶香混着甜味散开,她低头闻了闻,忽然咧嘴笑了,眼泪却流了下来。
她没喝,而是把碗放在地上,对着我磕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