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踏进指挥帐,顾清言就迎上来,手里还捏着那支灵笔。
他没说话,只是把笔尖往桌上一戳,一道金光立刻在地图上画出个圈,正罩住黑岭山腹。
“你看到的血阵节点,和这个位置完全重合。”
他说。
我点点头,顺手把半截耳坠拍在桌面上。
王嬷嬷眼尖,立马凑过来,用袖子擦了擦那青铜残片:“这纹路……三十年前宫里丢的祭器,怎么会在幽冥教手里?”
“不是丢。”
我冷笑,“是有人亲手送出去的。”
帐内将领们面面相觑,一个满脸胡茬的老将忍不住开口:“公主,您说国师被附身,可咱们亲眼见他主持祈福大典,言行举止哪有半点异常?”
“异常?”
我挑眉,“他三个月没单独露过面,每次出现身边都跟着两个弟子,连耳朵上的耳坠都不摘——你们觉得正常?”
老将张了张嘴,没吭声。
顾清言接过话:“邪修夺舍,讲究循序渐进。
一开始只能共存,靠活人躯壳维持神识不散。
时间越久,吞噬越深。
等彻底融合那天,就是龙气献祭完成之时。”
“所以现在动手,还有机会。”
我把手掌按在沙盘上,闭眼催动传承之力,“万象回溯,开!”
一股热流从胸口炸开,梗力值瞬间被抽走三成。
沙粒自动流动,在空中勾勒出一座地下阵法的立体投影:一条血线从北岭深处蜿蜒而出,分支连接数十个村落,最终汇入战场前线。
“看见没?”
我指着主阵眼,“他们拿活人当电池,血流不停,复生战士就杀不完。
更恶心的是——”
我手指一划,另一条隐秘脉络浮现,“这条暗流直通皇城地脉,他们在偷抽龙气。”
全场倒吸一口冷气。
王嬷嬷颤声问:“那……陛下岂不是……”
“暂时安全。”
我睁眼,“他们还没打通主脉,现在只是蹭网。
但要是让他们完成献祭仪式,整个大周的龙气都会被格式化。”
“所以不能拖。”
顾清言盯着投影,“正面强攻只会落入陷阱。
他们巴不得我们主力出击,趁机偷袭主营。”
我咧嘴一笑:“那就别按剧本走。
他们以为我会救火,其实我直接断电。”
“你的意思是?”
一位副将皱眉。
“分两路。”
我竖起两根手指,“一路明守,一路暗拆。
顾清言带人在主营布阵,装出全力防御的样子,引他们加大进攻;我带精锐小队,今晚潜入黑岭,炸了核心阵眼。”
话音刚落,帐内炸了锅。
“不行!”
老将猛地站起,“公主身份尊贵,怎能亲身涉险?派武将去便是!”
“问题是——”
我慢悠悠掏出奶茶粉晃了晃,“谁能一边念‘退退退’一边让系统给血阵来个反向充电?谁能靠吐槽把邪修的神识干扰到蓝屏?”
没人接话。
我收起玩笑脸:“只有我能感知血流变化,也只有我的梗力能干扰高阶邪修。
换个人去,还没靠近就被读心了。”
顾清言忽然开口:“我有个条件。”
“你说。”
“带上这个。”
他递来一块玉符,上面刻着细密符文,“这是我顾家祖传的‘双生引’,你贴身带着。
万一失联,我能顺着气息找过去。”
我看了他一眼,没推辞,直接塞进衣领。
王嬷嬷这时从乾坤袋里摸出五只瓷瓶,一一递给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