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迈几步就开始左右乱晃,嘴里嘀咕:“刚才他们在哪?明明就在前面……”
“成了。”
我松了口气,拍了拍顾清言肩膀,“走,进基地。”
我们翻过矮墙,推开那间伪装成柴房的破木门,门轴吱呀一响,里面烛光微亮。
王嬷嬷正坐在石凳上,手里捧着一碗热茶,眼皮都没抬:“我就说这丫头命硬,阎王都不敢收。”
她抬头看见我们狼狈样,叹了口气,递来两条热毛巾和两粒灵丹:“先擦擦,再吃药。
玉简呢?”
我从乾坤袋里掏出三卷玉简,放在桌上,啪地一声。
“全须全尾,没少一页。”
顾清言收起灵笔,袖口焦了一角,坐下来揉了揉手腕。
王嬷嬷拿起一卷玉简,只扫了一眼,脸色就沉了:“这印章……是礼部尚书私印的变体,但用的是血影教的暗纹技法。”
“果然是他。”
我灌了口热茶,烫得直哈气,“表面念佛,背地里通敌,这老狐狸藏得够深。”
“现在怎么办?”
顾清言问。
我盯着桌上的玉简,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证据有了,幕后也摸清了,接下来——”
我笑了笑,“该我们请客吃饭了。”
窗外夜色沉沉,远处钟楼传来四更鼓声。
我吹了吹茶碗上的热气,刚要说话,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极轻的摩擦声,像是有人用指甲慢慢刮着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