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
顾清言站在我旁边,指尖转着青铜罗盘,一脸淡定。
“你说他们会从哪儿开火?”
我小声问。
“八成是赋税。”
他眼皮都没抬,“动国库的钱,总有忠臣要跳出来表忠心。”
话音刚落,果不其然。
一位花白胡子的老尚书站出来,颤巍巍地说:“陛下,减税虽善,然国库空虚,恐难维持军饷与赈灾之需。
且听闻此策出自摄政王之手,不知是否干涉朝纲?”
殿内瞬间安静。
我笑了笑,掀帘而出。
“家人们谁懂啊。”
我站定,语气轻松,“当个临时工还得被查劳动合同。”
百官一愣。
“叮!”
金光一闪,凡尔赛护盾自动开启,薄薄一层浮在周身,像是镀了层金边滤镜。
“本王昨儿就说了。”
我拍拍手,“所有奏折由陛下亲批,三日后公布圣裁。
我现在连御膳菜单都不插手,就怕有人说我连御厨都控制。”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那老尚书脸涨得通红,还想再说什么,我直接抬手:“不信?我现在就宣布——从今日起,摄政王府不再接收任何密报,所有政务直呈天子。
谁要是绕过陛下找我,一律当刺客处理。”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但很快,就有几位年轻官员带头鼓掌。
新皇坐在龙椅上,眼睛亮了一下。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原来权力,真的可以交出去。
早朝结束,我回王府的路上还在乐。
“你说我是不是特别适合做职场导师?”
我问顾清言,“教新人放权,带团队转型,一条龙服务。”
他扶额:“你再这么胡来,迟早被写进史书‘佞臣列传’。”
“那也比‘暴君录’强。”
我摆手,“再说了,现在百姓有饭吃,官员有事干,皇帝有尊严,多好。”
回到府里,我召集他俩开了个小会。
“从今天起,咱们搞‘政务轮值制’。”
我掏出一张纸,“每人轮流进宫陪皇帝办公,我退居二线,只给建议。”
王嬷嬷皱眉:“那你干嘛?”
“摸鱼。”
我理直气壮,“顺便筹备‘朝政吐槽会’。”
“啥?”
两人异口同声。
“每周五下午,开放议政堂。”
我解释,“谁都可以来,不用跪,不用磕头,站着说话。
说说哪条政令不好使,哪个部门踢皮球,当场提,当场记,下周整改。”
顾清言沉默两秒:“你这是要把朝廷变成茶馆?”
“这叫民主议事。”
我纠正,“现问题不可怕,可怕的是装看不见。”
王嬷嬷嘀咕:“我看你是闲出毛病了。”
话是这么说,第二天她就开始张罗场地,还让人搬了十几张矮凳进去。
一周后的第一个“吐槽会”
,来了三十多个小官。
有个县丞抱怨说申领修渠经费要盖八个章,耗时两个月,等钱到账,河都干了。
我说:“这流程比我家宽带续费还麻烦。”
“叮!”
梗力值+1o,进度条跳到32。
又有位灵修说学堂招生只看出身,寒门子弟连报名资格都没有。
我当场拍板:“下个月改革,加一场‘灵根普考’,考过了就能入学。”
散会时,顾清言低声说:“你这一套,比打仗还狠。”
“打仗赢的是战役。”
我望着窗外,“我这是想赢个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