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要走,那领头的突然开口:“你打听这个干嘛?莫不是哪家的探子?”
“探子?”
我回头,一脸无辜,“我连饭都快吃不上了,探你家祖坟啊?”
几人哄笑,气氛松了些。
我趁机补了句:“不过要是真开了秘境,记得喊我一声,我虽然穷,但嘴炮输出拉满,保命技能一流。”
“滚蛋!”
有人笑骂。
我乐呵呵地上了楼。
回房时,顾清言还靠在窗边,手里罗盘微微颤着,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听见了?”
我坐到他对面,把辣条包装纸摊开,当扇子扇风,“江南要变天了。”
他没动,只问:“他们说什么?”
“灵泉干了,地火冒了,还有人听见地底敲钟。”
我盯着他,“关键是,东南山。”
他指尖一顿。
“巧不巧?”
我歪头,“糖画老头指的路,江湖人传的事,全往一个地方凑。
你说,这是不是天要我非去不可?”
他沉默片刻,低声说:“我师父曾提过,火灵宗覆灭前,宗门地底埋了九口引灵钟。
若钟声重现,便是封印松动。”
“哟?”
我挑眉,“你还真知道?”
“知道又如何。”
他抬眼,“那地方去不得。
当年宗门大乱,不是天灾,是人祸。
血洗三日,活下来的,一个都没走回来。”
我吹了声口哨:“听着比宫斗剧还狠。”
“不是剧。”
他声音低下去,“是命。”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你这话说的,怎么像你师父当年就在现场?”
他没答,只是把罗盘收进袖中,转头看向窗外。
夜色沉沉,远处山影模糊,像一头趴着的巨兽。
我摸出手机壳,在掌心转了两圈,又塞回去。
“行吧,既然这么危险,那我更要去了。”
我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腕,“别人怕死,我不怕。
我这人吧,命硬,嘴更硬。
真撞上血光,我就用‘凡尔赛护盾’给他们表演个原地升仙。”
顾清言终于笑了下:“你倒是自信。”
“不是自信,是科学修仙。”
我拍他肩膀,“你伤还没好,明天别硬撑。
等我探完路,给你带点土特产——比如,一把上古火灵剑?”
“剑没有。”
他淡淡道,“但你要真进了遗迹,记得看脚下。
火灵宗的地砖,踩错一步,能把你烧成灰。”
“记住了。”
我比了个ok,“不踩地砖,专踩别人肩膀。”
他摇头,闭上眼。
我走到门边,手搭上门把,又回头:“对了,你师父既然知道这么多,他……跟火灵宗有关系?”
他没睁眼,只说了两个字:
“渊源极深。”
我眉毛一跳。
正想再问,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让开!
官府查案,闲人回避!”
我探头一看,三四个穿黑袍的差役进了大堂,手里拎着灵力探测仪,正挨个扫人。
“怎么回事?”
我缩回头。
顾清言睁开眼,神色冷了几分:“官府灵探司的人。
最近各地异动,他们开始清查可疑修士。”
“查就查呗。”
我无所谓,“我又没偷灵脉。”
“但他们查的不是灵脉。”
他盯着楼下,“是‘异常灵力波动源’。”
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