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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墙边，看着我，“越来越灵了。”
“那当然。”
我活动了下手腕，感觉整个人都轻了，“我可是嘴强王者。”
他笑了笑，左耳那颗朱砂痣红得有点晃眼。
月光斜斜照进来，落在他肩上那片血渍上，颜色黑。
我忽然想起来什么：“你刚才说‘下次挡箭’，啥意思？”
他一顿，眼神飘了下：“我说过这话？”
“你说‘下次挡箭，能换个位置吗？’”
我学他语气，“左肩都快废了，还贫。”
他没否认，反而抬眼看我：“那你说，下次挡哪儿合适？心口？还是……你替我挡？”
我瞪他：“你是不是伤到脑子了？这时候还讲冷笑话。”
“不是冷笑话。”
他声音低下去，“我只是……不想你受伤。”
我愣住，手指不自觉捏紧了药瓶。
这话太重，压得我一时不知道该回啥。
冷香殿静得能听见夜昙花瓣落地的声音，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的节奏，一下一下，贴着我的手臂。
“你别动。”
我忽然说，把解毒丹塞进嘴里，“我试试帮你逼毒。”
“不行。”
他立刻拦住，“你现在灵力刚恢复，强行运功会伤经脉。”
“那你就这么耗着？”
我甩开他手，“等毒散全身？”
“我有药压着，暂时没事。”
他靠回墙边，闭了会儿眼，“你得留着力气，三公主不会善罢甘休。”
我盯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说？”
他没答，只是抬手摸了摸左耳那颗痣，像是在回避。
我心头火起：“顾清言，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扛。
有事就说，别装深情人设。”
他睁开眼，看着我：“你真想知道？”
“不然呢？”
他沉默几秒，才开口：“顾家……已经有人进宫了。
但三公主背后，还有国师的影子。
刚才那波守卫，阵法没布全，是因为他们临时抽调了人去守东华门。”
我一愣：“东华门？那不是冷宫后门？”
“对。”
他点头，“国师的人，今晚会从那儿进宫，接应三公主转移。”
我脑子一炸：“转移？她想跑？”
“不是跑。”
他声音沉下来，“是换地方动手。
她真正的计划，不在冷香殿。”
我盯着他：“那在哪儿？”
他刚要开口，忽然眉头一皱，左肩伤口猛地渗出血，整个人晃了晃。
“靠！”
我赶紧扶住，“你撑得住吗？”
“没事。”
他咬牙，“就是药效过了。”
我立刻打开青玉瓶，倒出一粒解毒丹塞他嘴里。
他吞下去，呼吸慢慢稳了点。
“你先别说话。”
我按住他肩膀，“等药起效。”
他靠在墙边，闭了会儿眼，忽然说：“李圆圆。”
“嗯？”
“你刚才……是不是说了‘嘴强王者’？”
我点头：“对啊，怎么了？”
他嘴角动了动：“这系统……认你一个人的梗，对吧？”
“废话，别人说就是中二。”
“那……”
他睁开眼，看着我，“你要不要试试，说点更离谱的？”
我一愣：“你啥意思？”
“你不是靠吐槽变强吗？”
他声音低，但眼神亮，“现在情况这么糟，还不够离谱？”
我盯着他，忽然笑了：“你让我现场整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