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地上,耳朵嗡嗡响,像有成千上万只蜜蜂在颅内振翅,胸口像被铁锤狠狠砸过,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内脏,闷痛得让人想吐。
指尖还在颤抖,死死攥着那根锈得黑的银簪,指甲缝里塞满了灰土和血丝,边缘已经裂开,渗出暗红的血珠。
刚才那一掌,守卫触的不是普通的禁制反噬,而是整个冷香殿的阵法联动——我明明只是想撬开窗子溜出去,结果手刚碰到窗框,一股无形的力道就像山洪暴般冲进体内,直接把我掀飞出去,后背撞上墙才停下。
那一瞬间,五脏六腑仿佛全被挪了位,连心跳都乱了节奏。
门外传来守卫乙懒洋洋的笑声,带着几分戏谑:“还动?再动我让你爬都爬不起来。”
我没理他,也不敢动。
不是怕,是真的动不了。
浑身像被抽空了力气,骨头缝里都软,连抬手指都像在搬石头。
可脑子里却乱成一团,一遍遍回放刚才那一幕——我明明只是个被贬来守殿的废灵根,连最基础的御物术都练不会,怎么就敢打这禁制的主意?可若不试,三天后那杯毒酒,就是我的终点。
这禁制,太狠了。
不是针对外力,而是专门压制灵脉。
只要体内有灵力波动,立刻反噬,轻则吐血,重则经脉尽断。
我师父当年就是在这殿外试阵,当场瘫痪,再没站起来。
可我现在,连爬都难。
我咬着牙,一点一点把身体往前挪。
手掌蹭着地面,冷香殿的地砖年久失修,裂了缝,边缘翘起,像刀片一样刮过手心,火辣辣地疼,血丝顺着指缝流下来,在青石上拖出一道断续的红痕。
但我没停,硬是把自己拖到了墙角,靠着窗台坐起来,背贴着冰凉的石壁,才勉强稳住一口气。
风从破窗灌进来,吹得我头糊了满脸,额前的碎湿漉漉地贴在眉骨上,全是冷汗。
我抹了一把,喘了口气,心里骂了一句:这灵力是拿秤砣练的吧?离谱!
话音刚落,脑子里“叮”
地一声,像手机弹出通知,清脆又突兀。
【嘴强王者系统激活】
【检测到高能吐槽,梗力值+1,当前灵力恢复1】
我愣住了。
啥玩意儿?
我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疼出幻觉了。
可那声音清清楚楚,不是幻听,反而带着点机械音的冷感,像极了我小时候偷摸用过的二手手机里那个语音助手。
更离谱的是,丹田那儿,居然真的冒出了一丝暖流,微弱得像蚊子哼哼,但确实存在。
我闭眼感受,那一缕热气在经脉里打了个转,像小蛇似的滑过心口,转瞬就散了。
可就是这短短一瞬,我清楚地知道——这不是错觉。
我体内,真的有灵力在恢复。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银簪,锈得黑,尖头还弯了,像是从哪个破庙香炉里扒出来的。
可现在,它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像是我唯一的武器,也是唯一的希望。
它不锋利,不值钱,但它能导灵——刚才那一撞,它居然没断,反而在反噬中护住了我的手脉。
我咧了咧嘴,疼得直抽气,但还是笑了。
行啊,老天爷给我关了门,又给我开了个嘴?
我盯着门口,守卫甲正靠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块灵石,时不时瞥我一眼,眼神里全是不屑。
那灵石泛着淡青光,一看就是下品中阶,够他用个十年八年。
守卫乙则坐在小凳上,翘着腿,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儿,调子跑得离谱,像是在等换班。
我深吸一口气,强撑着抬头,冲着守卫甲冷笑:“尊嘟假嘟?这剧本拿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