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五条,合计5oo克。
"
这是"
张大山倒吸冷气。
"
四九年清理地主家产时,王德贵私吞的金条。
"
贾立国冷笑,"
他以为烧了账本,却不知道会计室的老李偷偷留了底。
"
"
老李不是去年死了吗?"
"
死前把这张纸交给了我。
"
贾立国小心收好收据,"
现在需要另外两个证人——粮站的赵会计和供销社的老周。
"
三天后,衣衫褴褛的贾立国出现在地区专员的办公室门口。
警卫要赶他走,她挺直腰板,声音洪亮:"
告诉李专员,四二年的老部下贾立国,有重要情况汇报!
"
当李专员——当年她救过的小通讯员——认出这个满脸伤痕的老大哥时,眼泪夺眶而出:"
贾大哥!
他们说你"
"
说我破坏生产?说我畏罪潜逃?"
贾立国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和另外三份证词,"
李专员,请看这个。
"
一个月后,县礼堂召开了公审大会。
王德贵、孙主任等人被押上台时,台下爆出雷鸣般的掌声。
当法官宣布查获王德贵家地窖里藏着的五根金条时,连维持秩序的民兵都忍不住叫好。
贾立国站在平反台上,听着宣布恢复她名誉和待遇的决定,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
她看到了张大山含泪的笑,看到了粮站老赵竖起的大拇指,看到了供销社老周欣慰的点头。
大会结束后,李专员拉着贾立国的手:"
大哥,组织上决定让你住进地区干休所,好好养老。
"
贾立国摇摇头:"
我老了,就想守着老家的几亩地。
"
她从兜里掏出一张纸,"
不过有件事得请组织帮忙——这是当年跟我一起被冤枉的几个年轻人名单"
秋风再次吹过稻田时,贾立国拄着拐杖站在田埂上。
远处传来拖拉机的轰鸣,那是新来的年轻支书带着社员们收割。
三年前荒废的晒谷场,如今堆满了金灿灿的稻谷。
村口的大喇叭正在播报新闻:"
拨乱反正,纠正冤假错案"
贾立国微微一笑,从怀里摸出那枚生锈的八路军徽章,轻轻擦了擦。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柄出鞘的剑,笔直地刺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