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耳边，"
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把省吃俭用的钱都塞给你们吗？"
李梅脸色煞白。
她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婆婆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老太太了。
2
清晨四点，天还黑着，贾老太已经轻手轻脚地起了床。
她开灯穿好衣服，起来洗漱之后，先给自己喝了一杯热牛奶，喝过之后又吃了两个水煮鸡蛋。
自从一个月前开始做这个蔬菜水果团购群，她的生活就像被重新注入了活力。
贾老太这辈子第一次觉得自己活得像个"
人"
，而不是谁家的免费保姆。
"
叮咚"
——手机屏幕亮起，是王老师来的消息："
贾姐，今天新到的草莓我已经联系好了，批价再降5，你六点前确认数量就行。
"
贾老太眯着眼睛，手指笨拙地在屏幕上划拉。
前世贾丽就做团购群的，用这智能手机并不费事，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回了个"
大拇指"
的表情。
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四点二十，得抓紧了。
她上个月已经报考驾照考试，前世的记忆，开车，做团购厉厉在目。
但是为了安全，她还是租了一个司机小李，拉一趟货给现金1oo元，明天早上4:3o5:3o，一个小时之内。
小李拉完货，天还没亮，小李说每天回家还能再睡一个小时，起来吃饭，然后上班一点儿都不耽误，因为他八点上班来得及，家里有一对双胞胎男孩，一天另赚1oo块钱小孩一个月奶粉，尿不湿包含衣服，大人小孩儿的生活费都有。
每天醒不来，都是他媳妇订闹钟喊他。
贾老太刚下楼，小李正好开着货车到他家楼下。
"
妈，我今天总算抓到你了，您又这么早出去？"
儿子张强揉着眼睛站在楼下，声音里带着不满。
贾老太后背一僵，手里的包差点掉在地上。
"
啊，张强你起这么早来堵我家楼下？干嘛？”
"
您这天天不着家，婷婷的早饭谁做？李梅不舒服上不班你是知道的，你回来做饭"
张强的声音越来越响。
贾老太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时脸上已经堆满笑容："
强子，妈给你们转五百块钱，你们早上买点包子豆浆"
"
五百？妈，您从前每月都给李梅那退休金三千呢？"
张强眼睛一亮，语气立刻软了下来，"
我不是要您的钱，就是担心您太累"
贾老太心里一酸。
三千？那是以前。
自从开始做团购，她再没给过儿子一分钱。
"
妈现在工资才两千三，哪有三千给你们。
"
她故意把"
工资"
两个字咬得很重。
张强脸色变了变，还想说什么，贾老太拉开小李的车门坐了进去。
清晨的冷风扑面而来，她却觉得格外清醒。
货车"
突突"
地响着，贾老太看着小李熟练地拐出小区。
路上几乎没人，只有清洁工在扫地。
她喜欢这个时候的城市，安静，干净，像一张白纸等着被书写。
批市场已经热闹起来。
贾老太径直走向老刘的摊位，对方早就把她的货备好了。
"
贾姐，今天又这么早！
"
老刘笑着递过单子，"
按您说的，二百箱苹果，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