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吧。
"
路上,他自我介绍是新来的医生,住在卫生院后面的小院。
我偷偷打量他——身材修长,手指干净,说话不紧不慢,与村里那些粗鲁男人截然不同。
"
你就是那个拒婚的王芳芳?"
他突然问。
我心头一紧:"
你也听说了?"
"
全村都在传。
"
他笑了笑,"
很勇敢。
"
这句简单的评价让我鼻子一酸。
原主王芳芳三十年的人生中,恐怕从未有人说过她勇敢。
到了家门口,他递给我水桶:"
如果需要帮助,可以来卫生院找我。
"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第一次涌起希望。
也许,改变命运的机会真的来了。
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
原主的记忆告诉我,李志远在原本的时间线里只是匆匆过客,几个月后就调回县城了。
但这一次,我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第二天一早,我故意在胳膊上掐出几处淤青,然后去了卫生院。
李志远看到我的"
伤"
,眉头紧锁:"
这是郭勇干的?"
我低头不语,算是默认。
他轻轻为我涂药,手指温暖而轻柔:"
你可以报警。
"
"
没用的,"
我苦笑,"
他爹是村支书。
"
李志远沉默片刻:"
我可以教你一些防身术。
"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秘密的"
训练课程"
。
每天清晨,趁村里人还没起床,我会去卫生院后面的空地找他。
他教我如何挣脱钳制,如何攻击要害,更重要的是——如何保持警惕。
一个月过去,我的身体变得灵活有力,眼神也不再畏缩。
村里人注意到我的变化,流言更加离奇。
有人说我被山里的狐狸精附体,有人说我偷偷练武要报复郭家。
郭勇显然也听说了。
他开始在更隐蔽的地方堵我,但每次都被我巧妙避开或反击。
他的挫败感与日俱增,眼神越来越危险。
立秋那天,我正在自家菜园里摘菜,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还没回头,一桶冷水就泼在了我身上。
"
清醒了吗,疯女人?"
郭勇站在篱笆外,手里拎着空桶,"
听说你最近和李医生走得很近?怎么,看不上我,看上那个小白脸了?"
我抹去脸上的水,冷冷地看着他:"
至少他不会打女人。
"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
他翻过篱笆冲过来,我按照李志远教的那样侧身闪避,同时伸脚绊他。
他摔了个狗啃泥,爬起来时满嘴是血。
"
贱人!
"
他吐出一口血沫,"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路边传来:"
郭勇!
住手!
"
是李志远,他手里拿着医药箱,显然是出诊路过。
郭勇看到他,表情更加扭曲:"
好啊,奸夫淫妇凑齐了!
"
李志远快步走过来挡在我前面:"
你再骚扰王芳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