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松快不少，像是从什么重担里挣脱出来。他抓起一串肉串，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老板，你这手艺……要是开在夜市里，肯定火。”
“火不火的先不说，”苏映雪把盘子往他面前推了推，“趁热吃，凉了就腥了。”
男人不再说话，低头专心啃肉串。他的三个跟班也学着他的样子，狼吞虎咽起来，连芝麻渣掉在衣服上都没注意。苏映雪靠着摊位，看着他们大快朵颐，忽然觉得今晚的夜风好像没那么冷了。
可就在这时，男人突然停下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用竹签压在盘子上，推到她面前。
“老板，要是……要是想换个地方摆摊，可以打这个电话。”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鹤城西边的夜市，摊位费便宜，客流量也大。”
苏映雪捡起名片，借着路灯的光看了一眼——上面只印着一个手机号，没有名字，没有地址。男人已经站起身，冲她摆摆手：“走了，明儿见。”
他转身大步离开，三个跟班慌忙跟上，连剩下的半串肉串都没吃完直接拿走了。苏映雪望着他们消失在巷子尽头的背影，摸了摸那张还带着体温的名片，忽然觉得，今晚的羊肉串，似乎烤出了点别的什么味道。
他们是什么人？苏映雪感觉有点头晕，可是分明又没看清，到底是邻居还是客人。
而另一边。
鹤城派出所副所长林致原吃了羊肉串感觉还是意犹未尽。对着后面的三个同事说着：“这家羊肉串绝了。看起来是新来的。”
“好吃是好吃。林队，你看那姑娘的眼神是不是把我们当坏人了？”几个同事的话不听。指着林队。
“你是说。。。我长得像坏人？”林致原把自己的帽子拉开。
后面两个同事先摇摇头，又看着林队的伤疤不做声。
“我就说，不能贴假伤疤。看着有点凶巴巴的。”
“这不是伤疤的问题吧！”几个同事对视看一眼。
“得了得了。赶明了让小满来。”林致原摇摇头。继续巡逻。但是脑袋里面回想刚才的美味的羊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