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的儿子王荒樟道:“我陛下赏给我鹰羽大氅拿过来,我要进宫。”
“您不要命啦,外面不止风雨,樧冰如利剑,不得行半步,这天也黑了,等天亮再说吧。”王荒樟道。
“愚昧竖子,等天亮,你我都如鱼肉,受火龙果刀俎之害了。”
“您不是说胡话,荒唐之孴。”儿子继续反驳父亲。
王慈年真的恨自己怎么生出来这样一个蠢货,年逾三十,啃老不仕,成天无所事事,四体不勤,头脑还如此简单。他自己穿上棉衣,披氅裹衣,手里拿个竹棍顶风冒雨向望天殿而来。
杜良虽然诅咒火龙果,听潘建说来往信使都被冻阻,但,他心里还是想知道不一样的结果,他不知道期望什么,总感觉潘建和褚健良及宫廷之人都在欺骗自己。
有人大喊:“王慈年,王大人到。”
杜良为之一振,喊道:“快,有请王大人。”
杜良没有看见走来的王慈年,就见三四个侍卫拖拉了一个奇怪的雪球而来,众人把这雪球放在杜良面前。
杜良好生奇怪,正要发作,就见雪球蠕动,原来是个人。
跟来的褚健良给潘建使个眼色,大声道:“陛下,此人正是王慈年,王大人。”
“怎么成这个样子?把炭盆围过去,把冰雪除掉。”杜良命令道。
潘建在左,褚健良在右,指挥侍奉除去王慈年身上大块冰凌,宫女给他喝了姜汤热茶。王慈年四肢依然动弹不得,披头散发,嘴眼蠕动,喃喃道:“陛,陛下......”
高高在上的杜良看他在说话,确听见,就下龙座,离金辇,俯身贴耳。
王慈年声细发丝,道:“龙殿死灰复燃,火龙果克......克城啦......”
“龙殿?”杜良重复王慈年的话,直腰喘息,问潘建和褚健良,道:“龙殿怎啦,赶紧去明辨虚实。火龙果什么时间克城啦?”
褚健良被杜良盯的发毛,只好转身离开,执行杜良的口谕。
杜良给潘建使眼色,潘建会意,指挥侍奉把王慈年扶起来,坐在高凳上,以便于杜良能听清,杜良弯腰俯身简直要了其老命。
即使这样,杜良也皱眉,潘建知杜良根本听不清王慈年说什么,自己只好把耳朵贴在王慈年嘴边。
王慈年一句,潘建转述一句,当然听不清的加上自己的猜测,道:“火龙果已发了总攻信号,风停雨驻就会对皇城发起总攻。龙殿内还有人,要么是艾扎没死,要么是侍从仍生陛下不得不防。”
杜良心凉如冰,他用拳头猛砸玉案,随即把面前的茶杯挥在地上,茶水瞬间变化着冰晶,闪烁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