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都更相信、更依赖这些规则!”
“有些机缘,在它真正属于你之前,知道得太多,只会引来杀身之祸!把它烂在肚子里!像以前一样,做你的‘小可怜’,懂吗?”
母亲眼中的恐惧和决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苏蝉心中熊熊燃烧的傲火。
虚假记忆带来的虚幻力量感,在现实冰冷的规则和嫡母嫡姐的恶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她打了个寒颤,眼中的野望被惊惧和后怕取代。
“娘……我,我懂了。”苏蝉的声音带着哭腔,重新变回了那个怯懦的庶女模样:“我会藏好的,我会忍的。”
接下来的两天,苏蝉果然收敛了所有异样。
她变得更加沉默,更加卑微,仿佛那日的“胡言乱语”真的只是一场大病后的癔症。
苏玉几次试探、刁难,她都低眉顺眼地受了,甚至比以往更甚。
苏玉见她如此“识相”,也渐渐失了兴趣,只当她是真的吓破了胆。
只有段氏和苏蝉自己知道,那份“记忆”从未消失,它像一颗深埋的种子,在苏蝉心底最深处悄然生根。
她开始格外留意府中的消息,尤其是关于“仙师”的传闻。
果然,没过两天,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江南,甚至大夏朝都为之震动:
三大仙门——九霄剑宗、药王谷、枯禅寺,将于半月后,在皇城设下法坛,广招有仙缘的弟子!
整个苏府都沸腾了,苏老爷喜出望外,立刻下令全力准备,务必让家中适龄子弟,尤其是嫡子嫡女前去碰碰仙缘。
主母陈氏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为苏玉准备最华贵的行头,延请名师教导礼仪,势要让她在仙师面前留下最好的印象。
苏蝉也被告知可以随行,这自然是段氏在苏老爷面前婉转哀求的结果。
苏玉对此嗤之以鼻,但也懒得在这种“陪衬”身上多费口舌。
可在出发的前夜,苏玉的丫鬟“不小心”将一盆脏水泼在了苏蝉唯一一件体面些的出门衣裳上。
看着那件湿透染污的衣裙,苏蝉死死咬住下唇,指甲再次掐进掌心,愤怒和屈辱像毒蛇噬咬她的心。
就在这时,脑海中那些辉煌的画面再次涌现:未来她站在云端,俯瞰众生;未来她挥手间,苏玉之流灰飞烟灭;未来她拥有上古丹炉,受万人敬仰……
一股难以言喻的优越感和对未来的笃定,瞬间冲散了眼前的屈辱。
她的腰背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眼中的怯懦被一种深藏的、冰冷的傲然取代。
她甚至没有去找主母哭诉,只是默默地换上了另一件半旧的衣裳,对着模糊的铜镜,仔细地梳理着头发。
镜中的少女,眉眼依旧温顺,但那双眼睛深处,却沉淀着一种与年龄和处境极不相符的东西
——那是知晓“天命”在身、终将凌驾于凡尘之上的傲气。
这傲气被她小心翼翼地包裹在谦卑的外壳之下,如同即将破土的毒芽。
“等着吧……”她在心中无声地对镜中的自己,也对这令人窒息的苏府说道:“待我踏入仙门,觉醒天赋,得获丹炉……今日种种,他日必百倍奉还!”
三天后,苏府的马车在无数百姓艳羡、敬畏的目光中,缓缓驶向大夏皇城。
苏蝉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透过晃动的车帘缝隙,望向外面越来越开阔的天空,心中充满了对“仙途”的无限向往
以及那份虚假记忆赋予她的、支撑她忍受眼前一切不公的、隐秘而炽热的希望之火。
她不知道,那所谓的“仙途”,并非坦荡大道,而是通向一个名为“蚀骨”的、更为精致恐怖的猎场。
而她,正带着她那诱人的“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