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乌合之众呢？”
李蘅说道：“这些势力，每一个单独拿出来，他们的军队，当然都不能算是乌合之众。但是一旦他们联合起来，那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是不是乌合之众，并不能仅仅看，是不是每一个士兵都训练有素，是不是精锐？而是要看整体，整个军队是不是一个完整的整体。
当初这些势力，联合起来的时候，他们并不是一个整体，都是各自为战。颉利颉利，突利是突利，薛延陀是薛延陀，室韦是室韦...。他们每一个人，都不会把自己的军队，交给别人去指挥，这就造成了，他们在总体指挥上，是各自为政。这样打起仗来，就会有时候顾此失彼，造成指挥上的不协调不统一，有时候军令无法很好有效的下达。
而且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利益关系，每个人在打仗的时候，都不敢尽自己的全力。我就简单的打个比方来说，现在如果在甘州发生大战，如果突利把他二十万大军全部投上去，有可能有七成的把握，将我军在甘州的防线突破。但是也有三成的把握，可能失败，并因此损失十万以上的大军。我就问一句，你们觉得突利会这么干吗？”
绝对不会是这么干。别说是七成的把握成功，三成的失败，哪怕就是九成的把握成功，一成的失败，突利都不会干。因为很简单，突利一直要防着颉利，防止颉利来吞并自己。所以他要保留自己的实力，时时刻刻的提防着颉利。所以此时，要让突利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使用上来，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做的。这一点，李爱卿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么看，这些人就是一群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