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蘅也谦虚道:“赐教不敢,互相探讨而已。比如冯贡士,你那一句‘十万玉珠天不惜,绿盘托出与人看。’若改成‘十万琼珠天不惜,绿盘擎出与人看。’如何?”
冯贡士闻言哈哈大笑:“好,好,太好了。‘琼珠’比‘玉珠’更贴切,玉有色而水无色,以玉珠比终落了点下成。一个‘擎’字也比一个‘托’字更彰显气势,更有力!这诗句经公子一改,又好了两分。李公子大才,冯某佩服。如若不弃,冯某愿与君结交,请君府上做客。”
李蘅笑道:“冯贡士客气,李蘅愿与君结交。只是此来岳州匆忙,家中还有事要办,明日就要离开,这府中做客之事,只能日后了。”
冯贡士笑道:“无妨,他日李兄若来岳州,一定到府上做客。某定当热情款待。”
说完让随从送上名帖,李蘅收下道:“一定,一定。”
张公子一旁急切的问道:“李兄赐教,我的诗句可有要更改之处。”
李蘅道:“张兄大作无需多改,你看这‘数点飞来荷叶雨,晚香分得小江天。’若是换作‘数点飞来荷叶雨,暮香分得小江天。’如何?”
张公子反复吟咏:“数点飞来荷叶雨,晚香分得小江天。”“数点飞来荷叶雨,晚暮香分得小江天。”
“哈哈,果然,李兄才学还是胜我,这‘暮香’比‘晚香’更有意境。张某受教了!愿与君结为朋友。”
“好,张兄客气了!李某也愿与张公子结为朋友。”
两人也交换了名帖,约好他日做客。两人向着李蘅一躬身,退了来了,退到一边喝茶赏花,不在那群书生为伍。
这一番动作,李蘅谦逊有礼,让周围人也好感顿生,觉得他并非是那种嚣张狂傲之人。也许他的傲气只是对于他为敌的人而已。
而那群书生窃窃私语一番,一人走出来说道:“李蘅,可敢与我等在比比文章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