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昭戟说这些话也存了试探唐嘉玉对朝廷态度的心思,但唐嘉玉满脑子情情爱爱,不担心自己安危,反而担心他。李昭戟凤眸冷冷盯着她,忽然掐住她的后颈,将她拉近:“我可是山匪的后人,你不害怕我杀了你,谋夺你的家产?”
“你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命门在人手中,但唐嘉玉毫无紧张,任由脆弱的脖颈被李昭戟掐着,“何况,你我已成婚,我的家产便是你的,何须谋夺?”
李昭戟盯着唐嘉玉,唐嘉玉直勾勾回视,过了一会,李昭戟缓缓放开手。唐嘉玉抚住胸脯,长长吸了口气,听到李昭戟说:“我父亲当初下山时,带着一卷藏宝图,似乎是祖父早就担心不得善终,将寨子里的财宝藏了起来。可惜父亲当时太小,不记事,藏宝图也在逃亡时烧毁了一半,图纸的真实含义不得而知。”
唐嘉玉心里笑了声,果然,图穷匕见了,难为他将让她破解凌云图编得如此浑然天成,毫无破绽。唐嘉玉没忍住刺了他一句:“你想要宝藏?”
李昭戟反问:“你不也和我要金子吗?”
唐嘉玉微噎,几息后粲然一笑,坦然承认:“我确实爱财。原来,夫君和我是同道中人。”
“明知藏宝图还声称不动心,未免太过虚伪。”李昭戟说,“我亦是俗人,不妨直说,我想得到藏宝。你愿意助我吗?”
唐嘉玉看着面前的少年,哪怕离得这么近,他的脸上也看不到瑕疵,依然俊得令她心动。真可惜,如果他们换一个场景相遇,如果他们不是天子之女和节度使之子,唐嘉玉很可能会真的爱上他。
她太喜欢这种坦诚、贪婪又有能力满足自己贪婪的聪明人了。男女调情重要的是氛围,会尽量避免谈钱,而他们两人不同,一上来就引爆了钱这类敏感话题,之后两人在对方面前都不装了,肆无忌惮坦露自己的阴暗面,直白承认自己的私欲。李昭戟和唐嘉玉有许许多多不同,但在本质上,他们是同一类人。
可惜,两人的身份注定他们只能是仇人。
唐嘉玉揣着明白装糊涂,问:“夫君这话我听不懂。我如何能襄助夫君?”
李昭戟拿出袖中的画,说:“这些神兽,和藏宝图上的片段一模一样。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唐嘉玉扫过她特意留下的诱饵,一脸懵懂:“这是先前教我画画的夫子让我临摹的。”
唐嘉玉低呼一声,捂着嘴道:“莫非,那个夫子是当年的逃匪?我就觉得他长得不像好东西,贼眉鼠眼、獐头鼠目的。夫君,我们这就去报官,赶紧将他捉拿回来!”
李昭戟听到唐嘉玉骂段泽长得贼眉鼠眼,眉心跳了跳,按住唐嘉玉的肩膀:“莫急,不要胡乱揣测。当年寨子里的人都被杀了,一个都没逃出来,我父亲是唯一幸存者。”
“原来如此。”唐嘉玉听话地停下,倚在他身边,皱着眉帮他想原因,“那为什么这些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