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的储物间弥漫着旧纸张的霉味与樟脑丸的清凉混合气息 阳光透过蒙着薄尘的狭小窗户斜射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菱形光斑 光斑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成彦蹲在铁皮整理箱前 膝盖上垫着块米白色针织毯 指尖捏着一张泛黄的三寸照片 照片上的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白色衬衫 领口微微敞开 眉眼间带着几分桀骜 下颌线锋利 正是十八岁的林枫 照片边缘卷成了波浪形 背面用蓝色钢笔写着 “皇朝娱乐新人培训留念” 字迹被岁月晕开 笔画边缘泛着淡淡的蓝雾 指尖摩挲时 能感觉到纸张纤维的粗糙质感
“彦姐 这些旧资料还要吗？” 行政部的实习生小张抱着一摞牛皮纸文件夹 站在门口 脚尖踮起又落下 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额角沁着细汗 显然是搬资料累的 “都是皇朝娱乐解体后 法院拍卖时我们竞拍下来的 大部分是合同和财务报表 还有些艺人的旧档案 纸都发黄了 占地方不说 还容易招虫子” 他怀里的文件夹微微晃动 最上面一本的标签写着 “2018 年艺人合约” 边角已经磨损发黑
成彦站起身 膝盖发出轻微的 “咔哒” 声 她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真丝衬衫口袋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布料下的硬纸 指腹能感受到照片边缘的褶皱 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扫过 钝钝地疼 “都留下 单独找个带锁的铁皮柜放好”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目光扫过整理箱里的物品 一本印有皇朝娱乐烫金 logo 的黑色笔记本 封面有明显的划痕 一支刻着 “林” 字的银色钢笔 笔帽氧化发黑 还有几张林枫接受采访的旧报纸 报纸上的他 西装革履 眼神锐利 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与现在的沉寂判若两人 指尖拂过报纸上他的脸 油墨的触感依旧清晰
皇朝娱乐解体已经半年 那场震动娱乐圈的资本洗牌 最终以林国雄挪用公款、非法操作被立案调查 公司资产拍卖告终 作为皇朝娱乐前二把手的林枫 却在风暴最烈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出席庭审 没有接受采访 甚至没有留下一句告别 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网络上关于他的讨论从最初的沸沸扬扬 渐渐变成偶尔的零星提问 “林枫去哪了？”“他是不是也涉案了？” 到现在 几乎没人再提起这个名字 连狗仔的镜头里 都再没出现过他的身影
“说起林枫 真是可惜了” 小雨抱着一堆苏绣布料走进来 布料上的栀子花纹在昏暗的储物间里泛着柔和的光 她看到整理箱里的旧物 忍不住感叹 手里的布料往地上一放 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坐在箱子上 双腿晃悠着 脚后跟磕着箱子边缘 “当年他在皇朝娱乐 可是出了名的‘金牌推手’ 一手捧红了 3 个顶流 连最糊的小透明 经他手都能逆袭成二线 结果却跟着林国雄栽了 现在连人都找不到 估计是怕被追责 躲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眼尾都带着气鼓鼓的红 “不过他也够神的 消失得干干净净 连狗仔都挖不到一点消息 比某些明星的退圈声明还彻底 上次有个男星退圈 说是去修行 结果三个月就被拍到在国外逛街 对比之下 林枫这‘消失术’ 算是练到满级了！”
（幽默玩梗：吐槽娱乐圈 “消失术” 乱象 “现在的娱乐圈 消失的理由五花八门 躲债的、避丑闻的、甚至还有为了炒热度故意玩失踪的” 小雨掰着手指 语气愤愤不平 “上次有个女星 欠了 8000 万违约金 直接玩失联 结果被法院列入失信名单 坐飞机高铁都受限 最后还是乖乖出来还钱 还有个男星 为了躲塌房丑闻 跑到深山老林‘隐居’ 结果被网友拍到在农家乐吃火锅 照片里还举着啤酒瓶 笑死个人 林枫这消失 算是娱乐圈最彻底的 连个背影都没留下 我怀疑他是不是改头换面 去做素人了！”）
陆岩拿着一份文件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