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了点,“你攥得太紧了,指节都红了,手疼不疼?上次拍夜戏突然停电,你也是这么攥着道具箱的把手,后来我看见你指节上的红印,还让王阿姨给你煮了碗红糖姜茶。”
成彦的心跳慢了点,掌心的汗好像也干了点。
顾怀安的手心很暖,连指缝里都带着暖意,把她刚才因为害怕冒的冷汗都捂热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想说“不疼”
,却现喉咙有点紧,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用手指轻轻勾了勾他的掌心,像小猫蹭人似的,算是回应。
“顾老师!
成彦姐!
你们还在吗?”
小夏的声音还在乱飘,夹杂着踢到东西的“哐当”
声,“我刚才摸到个软乎乎的东西,毛茸茸的,不会是npc的假吧?上次在大剧组跟那个姓刘的小鲜肉去密室,他比我还怂,npc一出来,他直接扑到我怀里,把我刚买的草莓糖都捏碎了,还说‘你保护我’,笑死人了!
这次我可不想再护着谁了!”
“别瞎说!
那是我的围巾!”
王阿姨的声音带着点哭笑不得,“我刚把围巾摘下来放床沿,你就摸过来了,羊绒的,可不软乎乎的嘛!
你这孩子,平时看恐怖片时喊得比谁都响,真到黑暗里,连围巾和假都分不清,比我家孙子还不如——我家孙子五岁,闭着眼睛都能摸对自己的玩具车。”
顾怀安听到这话,忍不住轻轻笑了,胸腔的震动透过相握的手传过来,成彦也跟着放松了点。
他慢慢带着她往声音的方向走,脚步放得很轻,每走一步都会先把自己的脚踩实,确认地面没问题,再轻轻拉着她的手往前挪:“前面有个小台阶,高五厘米左右,抬脚,跟我走。”
他的手指会轻轻捏一下她的手,像在给她信号,比拍戏时的走位引导还细心——上次拍“林墨跟顾怀安躲追杀”
的戏,他拉着她的手腕跑,也没这么慢,这么小心,好像她是易碎的玻璃。
“快到了,小夏的声音就在前面。”
顾怀安的声音又近了点,呼吸的热气偶尔会扫过她的脸颊,有点痒,“你还记得上次拍《云襄传》的黑暗戏吗?张导让我们‘靠听觉找对手’,当时你闭着眼睛走了十步就找到我了,现在也一样,只不过没有镜头对着我们,更真实。”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比那场戏安全,至少没有道具组扔的假老鼠——上次那场戏,假老鼠掉在你脚边,你吓得差点跳起来,还是我帮你踢开的。”
成彦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手指又勾了勾他的掌心。
黑暗里没有灯光,没有表情,只有相握的手和耳边的声音,却比任何时候都让她觉得踏实。
顾怀安的手很稳,带着点力量,能让她想起录音棚里他帮她调整耳机时的样子,认真又温柔。
她跟着他的脚步慢慢走,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急促,连心跳都跟着他的步伐慢了下来,像被他的节奏带着走。
突然,“嘀”
的一声轻响,应急灯的微光慢慢亮了起来,先是一点橘色的光,然后慢慢扩散开来,能看见模糊的影子。
成彦赶紧想松开手,顾怀安却轻轻捏了捏她的指节——刚好是她刚才攥得最红的地方,动作轻得像在安抚,然后才慢慢松开,他的手背上还留着她蹭的汗印,像个小小的、透明的印记。
“终于亮了!
我的眼睛!”
小夏猛地站起来,帆布包上的樱桃吊坠晃得厉害,手里还攥着王阿姨的羊绒围巾,围巾边角沾了点姜茶的褐色印子,“王阿姨!
你看我找到你的围巾了!
刚才我还以为是npc的假,差点给你扔了!”
她转头看见成彦和顾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