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给她“绕开”
的机会——
“成彦老师,您夺冠后打算往影视圈展吗?有影视公司联系您吗?”
“陆氏传媒的陆总之前说想签您,现在夺冠了,签约意向会更明确吗?”
“有粉丝说您三年前在地下1ivehoe唱一场才赚2oo块,现在夺冠后商演报价肯定涨了,能透露下大概多少吗?”
“商演报价的事,目前还没具体规划。”
成彦深吸了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指尖却悄悄掐了下掌心,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至于展方向,我还是想先专注于音乐,毕竟唱歌是我最开始的初心。”
她说这话时,眼神飘到了帐篷角落的顾怀安身上——他正跟主办方的人低声说着什么,手里攥着张湿纸巾,时不时朝她这边看一眼,眼里的担忧像团暖光,还偷偷给她比了个“加油”
的嘴型。
成彦的嘴角悄悄弯了下,可刚弯起来,就被新的问题打断。
“成彦老师!
这里!”
一个穿红色风衣的女记者突然举起手机,屏幕亮得刺眼,上面是实时热搜界面,“成彦十年北漂已经冲上热搜第三,还有网友扒出您以前住过月租8oo的地下室,窗户朝北,冬天连太阳都晒不到——现在夺冠了,最想对以前那个吃苦的自己说什么?”
这个问题像根软针,轻轻扎在了成彦心里最软的地方。
她的眼眶瞬间就热了,睫毛轻轻颤了颤,差点掉出眼泪——她想起那个地下室,冬天没有暖气,她把吉他裹在被子里怕冻坏,晚上练琴时,手指冻得僵,只能哈着气暖手,有时唱到深夜,隔壁的租客会砸墙喊“别唱了,吵死了”
。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比刚才轻了点,也更真实了点:“想对以前的自己说‘别害怕,再坚持一下,你会等到光的’。
还有,谢谢那个没放弃唱歌的自己。”
话没说完,帐篷顶上的临时灯突然“滋啦”
响了两声,接着“啪”
地灭了。
整个帐篷瞬间陷入一片漆黑,只有相机的闪光灯还在“咔嚓咔嚓”
地闪,每秒钟至少闪七八次,像暴雨前的闪电。
成彦的眼睛被刺激得生疼,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不是哭,是生理性的刺痛,她想闭眼,又怕被记者说“耍大牌、不配合”
,只能强睁着,睫毛上沾着的泪珠在闪光灯下像颗颗碎钻。
“搞什么啊!
备用电源呢?”
一个头花白的老记者忍不住骂了句,他举着个老式摄像机,手稳得像架三脚架,“上次《星光选拔》采访区都有双路电源,这主办方也太不专业了!”
“大家别挤!
别碰倒设备!”
顾怀安的声音突然从黑暗里传来,接着一道手电筒的光扫了过来——他特意把光先照在成彦的脚下,怕她被绊倒,然后才慢慢往上移,照到她的脸时,还特意调暗了点亮度,“成彦,你还好吗?眼睛疼不疼?我带了湿纸巾,给你擦擦。”
他快步走过来,把湿纸巾递到成彦手里,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感觉到她的手冰凉,还在轻微抖,心里更担心了:“别硬撑,我跟主办方说好了,先带你去休息室缓一缓。”
小晚赶紧过来扶着成彦的胳膊,她的手心全是汗,还带着点紧张的温度:“彦姐,咱们走,这些记者太吓人了,跟饿虎扑食似的!”
她一边说,一边帮成彦挡开涌上来的记者,有个记者还想往前挤,小晚直接站定了,皱着眉说:“不好意思,成彦现在身体不舒服,采访只能先到这里,后续官方会通稿,有问题可以联系节目组公关部!”
走出帐篷时,晚风一吹,成彦才觉得眼睛没那么疼了,眩晕感也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