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里的盛夏,蝉鸣把午后的时光拉得悠长。
“轻折柳”
工作室的后院凉棚下,樊赟新种的牵牛花爬满了竹架,粉的、紫的花瓣缀在绿叶间,风一吹就晃出细碎的影子。
倾喃正坐在竹椅上,给福利院的朵朵写回信,笔锋刚落,门口的风铃就“叮铃”
响了——是锦川市图书馆的刘馆长,手里还抱着一摞线装书。
“姑娘们,有个想法想跟你们聊聊。”
刘馆长把书放在竹桌上,翻开其中一本泛黄的《锦川风物志》,“馆里打算搞‘古籍里的汉服’系列活动,想请你们帮忙还原古籍里记载的传统服饰,让读者能‘看见’古籍里的美。”
凰慕凑过去,指着书中“唐制半臂”
的文字记载,眼睛瞬间亮了:“这主意好!
咱们可以把文字变成实物,再搭配古籍诵读,肯定特别有吸引力。”
樊赟也点头,指尖已经开始在纸上勾勒半臂的款式:“古籍里的布料、纹样记载得太简略,咱们得去查些考古资料,尽量还原得准确些。”
接下来的半个月,三人成了图书馆的常客。
每天早上,她们跟着刘馆长泡在古籍阅览室,逐字逐句研读《舆服志》《东京梦华录》里的服饰记载;下午就去市博物馆,对着出土的汉服文物临摹纹样,连衣襟的叠法、腰带的系法都反复比对。
有次为了确认宋代褙子的袖宽,她们还特意请教了博物馆的服饰研究员,拿着软尺在复原文物上反复测量,直到确定数据才肯离开。
还原“唐制半臂”
时,樊赟遇到了难题——古籍里提到“半臂以联珠纹为饰”
,可联珠纹的排列方式却没有详细记载。
她翻遍了博物馆的资料,又联系了做文物修复的朋友,最后在一张唐代敦煌壁画的高清图里,找到了联珠纹的排列规律。
为了还原纹样,她用金线在素色绢布上一针一线绣制,手指被针扎得满是小窟窿,却笑着说:“这样绣出来的纹样,才配得上古籍里的记载。”
活动开展当天,图书馆的报告厅里坐满了人。
凰慕穿着还原的唐制半臂,手里捧着《锦川风物志》,声情并茂地诵读关于服饰的记载;樊赟则拿着不同朝代的汉服部件,讲解如何从古籍文字推断服饰细节;倾喃则邀请观众上台,亲自体验汉服穿戴,还教大家辨认古籍里的服饰术语。
活动结束后,刘馆长拉着三人的手说:“你们让古籍‘活’了过来!
以后馆里的文化活动,咱们要长期合作。”
凰慕当即就拿出笔记本,写下“古籍汉服合作计划”
:“咱们可以每月搞一次活动,下次还原明代的比甲,再下次做清代的旗装,把古籍里的汉服都‘请’出来。”
那天傍晚,三人坐在后院凉棚下,喝着冰镇的桂花茶,看着竹架上的牵牛花。
樊赟拿起刚绣好的联珠纹布片,笑着说:“以后咱们不仅要做妆造,还要做传统文化的‘翻译官’,把古籍里的美,变成大家能看见、能触摸的东西。”
倾喃和凰慕相视一笑,夏风吹过,牵牛花的香气混着茶的清甜,在柳岸里的夜色中散开,仿佛在预告着新的合作篇章。
柳岸里的秋天,总带着收获的气息。
巷口的银杏树叶染成金黄,落在青石板路上,像铺了层碎金。
“轻折柳”
工作室的展示柜里,新添了不少“秋日限定”
配饰——樊赟用银杏叶做的缠花,倾喃用桂花染的手帕,还有凰慕设计的“秋日汉服搭配指南”
手册,引得客人频频驻足。
这天,工作室来了位特殊的访客——锦川市职业技术学院的李老师。
她穿着干练的西装,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