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彻底净化他身上一切“莫须有”的罪恶。
走上刑场的那天,他脚下赤裸,粗糙的石子和尘土硌着脚心。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灰色囚服,勉强蔽体,寒风轻易地穿透布料,带走皮肤上最后一点温度。
李兀眼睛被厚厚的布条严密地遮盖着,剥夺了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视觉,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
李兀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他试图让思绪放空,准备以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去接受这个残酷的结局。
他甚至开始在心底默念起熟悉的祷词,寻求最后一丝虚幻的慰藉。
然而,就在这时——
他眼前的遮盖物被人猛地掀开。
预想中刺眼的阳光并未出现,也没有喧嚣的人群和狰狞的火刑柱。
光线昏暗,视野因为短暂的失明而模糊不清,但逐渐清晰的人影轮廓告诉他,这里绝非露天刑场。
面前的人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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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徐大也是算神职,所以一直把喜欢压在心里。
商二最直白了。
江三老鼠人。
戚四最耿直。
然后四个分结局,一个总的,给我投投营养液吧,宝宝,我明天也争取日万[加油][加油][加油]我太牛了,写这种果然灵感最多,反正背景就是中世纪,不太严谨哈,我各取了一点背景,糅合了一下,有些是不共存的,看个乐子。
第67章
徐宴礼part
遮挡物被彻底摘下的瞬间,李兀涣散的目光终于聚焦,看清了逆光而立的人影。
是徐宴礼。
徐宴礼一言不发,抬手便解下了自己厚重黑袍,动作利落地披在李兀单薄颤抖的肩头。
他随即屈膝半跪下来,拿起旁边准备好的一双便鞋,低头为他穿上,他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李兀脚踝因镣铐留下的深浅不一的摩擦伤与淤青,那些红紫的痕迹烙在过分苍白的皮肤上,刺目惊心。
徐宴礼的呼吸滞了滞,眼中翻涌着压抑不住的疼惜。
李兀其实并未遭受太多□□上的酷刑,但内心的煎熬与信仰的崩塌,已足够将他折磨得形销骨立。
不过短短时日,他整个人便苍白脆弱得如同薄冰,仿佛轻轻一触便会彻底碎裂。这打击对他而言,无疑是毁灭性的。
李兀立刻明白了徐宴礼在做什么,他在利用自己审判官的职权与特权,行劫狱之事。
他冰凉的手指猛地抓住徐宴礼正在为他系黑袍系带的手腕,声音虚弱却急切:“不……你不能这样做。”
徐宴礼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神情是李兀从未见过的沉重与决绝,一字一顿:“我不这么做,你就要死了。”
李兀仰着脸看他,那双曾经清澈温和的眼里此刻盛满了痛苦与不赞同:“你不必为了我这样的罪人,放弃你一直坚守的一切……你追求的绝对正确呢?徐宴礼,不要这样。”
记忆猛地被拉扯回许多年前,两人还都是少年时,曾在修道院回廊下有过争执。
与其说是争执,不如说是辩论。
徐宴礼那时便固执地坚持着世间万物应有其绝对正确的准则,容不得半点人性的灰色;而看似最恪守教条的李兀,反而始终对复杂的人性抱有一份悲悯与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