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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李家人连同那些七零八碎的行李,就被彻底扫出了那套霸占多年的房子。
虽然李承月被明确警告过不许再联系李兀,可她到底不甘心,还是抱着一线微弱的希望,找了个机会,可怜兮兮地堵在了李兀必经的路上。
她头发有些乱,精心描画的妆容也盖不住眼底的憔悴,抓住李兀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李兀,我们、我们可都姓李啊,我们才是一家人!就算姑姑以前有对不住你的地方,疏忽了你……可我们好歹也把你拉扯这么大了,你、你这次一定要帮帮我们……”
李兀垂眸,视线落在她抓住自己衣袖,抽了出来,语气没什么起伏:“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李承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诉苦:“有人……有人在背后搞鬼,断了我们的生意链,还有那套房子,他们……”
李兀:“那关我什么事?”
一旁跟着的李承雄按捺不住,怒气冲冲地指着李兀吼道:“就是你那几个奸夫干的好事!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徐宴礼刚好就看到这一幕,他眼神倏地沉了下去。
他是真没想到,这两个人到了这般山穷水尽的地步,胆子居然还这么大,敢这么跑到李兀面前来撒野。
徐宴礼往前迈了半步,恰到好处地隔开了李兀与那两人,他身形挺拔,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略显疏离的礼节性表情,目光平静地扫过李承月和李承雄:“二位,就是兀兀的姑姑和伯伯吧。你们好,我是徐宴礼,初次见面。”
李兀:“直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他只觉得荒谬,凭什么一出事就往别人头上扣帽子?
“万一是你们自己经营不善,出了问题呢?”
李承雄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激动起来,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出来:“从那天你们走了之后就开始!我之前所有的生意伙伴,全部、统统都断了来往!连订好的货,他们宁可不要尾款,赔违约金,也不肯再跟我们合作!你说,这要不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能这么邪门?!”
李兀:“你自己人品差,得罪了人,或者哪个环节出了纰漏,都有可能发生。”
这毫不留情面的话噎得李承雄一口气没上来,脸色瞬间涨红,指着李兀“你”了半天,才喘着粗气吼道:“跟那些都没关系!我后来托了多少关系才打听到……是那个姓商的干的!还有那个姓江的,也没少在背后出力!他们联手,把我们家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一条活路都不留!”
姓商,姓江。
这指代实在太过明确。
李兀沉默了一瞬:“……姓商的,姓江的,这世上又不只我一人认识。你们凭什么就认定是他们?”
李承雄被他这轻描淡写的态度彻底激怒,额头青筋暴起:“你还不认?!除了你勾搭上的那两个好姘头,还有谁会下这种死手整我们?!李兀,你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我们辛辛苦苦把你拉扯这么大,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联合外人往死里逼我们!”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好好好!你这么不要良心,我看我也没必要给你留脸了!我就该把这事闹大,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种品行的人怎么配当老师,简直是误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