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兀想起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商时序不知道从哪儿买回来一堆奇奇怪怪的道具,什么皮质项圈啊,还有类似蜡烛的东西,神秘兮兮地说想玩点“大尺度”的。
李兀当场拒绝,他怕疼。
商时序却眼睛一亮,凑过来说:“兀兀,不如你来滴我吧。”
李兀当时就觉得,商时序这脑回路真是异于常人,清奇得让人无语。被缠得实在没办法,李兀在商时序充满期待的目光下,真的拿着那玩意儿滴了他一下。
商时序还故意装出一副半推半就、十分不情愿的样子,反应了一下,撇撇嘴说:“没感觉。”
然后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道具全扔了。
商时序只会本色出演那种热情似火,乐此不疲的人设,这种欲拒还迎的戏码,还是李兀更擅长。
结果没过多久,感觉来了,商时序开始过敏了。刚才沾了蜡油的地方迅速泛红、起疹子。
李兀大惊失色,赶紧让他千万别挠。幸好刚才只是试验性地滴了一小点,没滴在什么见不得光的关键部位,不然就更麻烦了。
李兀当时吓得赶紧拉着商时序去看医生。
医生皱着眉问是怎么引起的,商时序刚张嘴想说实话,李兀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他的嘴,面不改色地抢答:“是烛光晚餐用的蜡烛,不小心滴到了。”
商时序被捂着嘴,眨了眨眼睛,为了自己老婆的面子,非常配合地点头。
最后打了好几天的点滴,那些红疹才消下去。
李兀当时又气又无奈地问他:“你到底还有多少过敏源是我不知道的?”
商时序想了想,还挺认真地回答:“还好吧,目前为止没接触太多。”
也是,只要商时序自己不作死,一般还真接触不到那些奇奇怪怪的过敏原。
还有一次,商时序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瓶号称能“龙精虎猛”的精油,神秘兮兮地倒进浴缸里泡澡。
结果泡完出来,李兀端着杯子刚好经过,就又看到他浑身起满了红点点,又是过敏。
自那以后,李兀就严令禁止他再往自己身上乱用任何来路不明的产品。
商时序被管着,反而有点害羞地凑过来,小声说:“……那兀兀,有些东西,就只能用在你身上了。”
衣服还好,布料少得可怜,李兀一开始也是抗拒的,但后来,大概是被商时序那股子坦荡,或者说厚脸皮同化了,他竟然也慢慢习惯了。
李兀低头仔细看了看商时序脖子上那片红疹,眉头皱了起来,语气带着点认真:“你这过敏看起来不轻。要不……你还是先退出节目回去吧?岛上环境复杂,万一再碰上什么过敏源,处理起来很麻烦。”
商时序一听,立刻做出捧心状,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李兀:“兀兀,你这是在担心我吗?我好感动!”
李兀面无表情地打破他的幻想:“主要是你万一出事,会给节目组和其他人造成麻烦。”
商时序立刻表示这都是小场面,他完全能扛得住。
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他转头就大手笔地请了一整支医疗团队直接上岛待命,摆明了态度:退出是不可能退出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退出。
李兀看着他这阵仗,有点无语:“你之前用虫子吓唬戚应淮,这种行为很恶劣,你懂吗?”
商时序顿时委屈上了,撇着嘴抱怨:“兀兀,你就知道拉偏架!我跟戚应淮那是旧仇,我为什么只针对他不针对别人?你忘了当初在游轮上,是他先冲上来撕碎了我们的结婚证!”
“要知道我平时把咱俩的结婚证保护得多好。我还定期给证证做护理,就在它牺牲前还很新,戚应淮就那么‘刺啦’一下给我撕碎了,害得我现在只能看着复印件怀念一下它曾经完整的样子,灭证之仇不共戴天!”
李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