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扯嘴角,似笑非笑:“是吗?那请问徐主席亲自陪过几次呢?”
徐宴礼面不改色:“对于某些阴险下作之人,无可奉告。”
江墨竹轻叹一声,语气却带刺:“这问题徐主席得反思自己吧?是你给我‘阴险’的机会啊。”
坐在第一排正中间的唐览听着两人夹枪带棒的话,只好把脸埋进教材里,假装认真看书。
后排的商时序和戚应淮也被刻意隔开几个座位,彼此眼神一对上就各自冷哼别开脸。
老教授早就听说他们老婆是同一人,此刻只能默默心想:真是造孽啊……
他用力敲了敲黑板:“别吵了!来,跟我念!”
念第一条的时候,台下还只有稀稀拉拉几声;等到第二条、第三条,跟读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到最后,变成一场谁比谁嗓门大的莫名其妙比赛。
教室里表演欲最强的还得数商时序。他不仅跟着一句句大声念,还时不时摇头晃脑地感叹“果然是至理名言”“古人诚不欺我”,仿佛下一秒就要站起来鼓掌。
念到一半他忽然举手,一脸真诚地发问:“老师,我觉得我每一条都做得很好啊?为什么我老婆有时候还是不待见我?”
老教授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回答:“你这个问题嘛……要留到第二章《沟通的技巧》再讲。年轻人,不要急躁。”
另一边的何川也皱着眉提问:“老师,我也是照做的,可我老婆总嫌弃我窝囊……”
老教授觑他一眼,语气更无奈:“你也别急,这得等第三章《软硬兼施的艺术》再说。”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老教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中,从“五周年到五十周年”“听老婆话的十大好处”讲到“如何用一句夸奖化解冷战”,再讲到“纪念日送礼的三大禁忌”。
故事朴实,语气平波无澜,成功把台下众人催眠得东倒西歪。
只有江墨竹还坐得笔直,低头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
下课铃一响,老教授扶了扶眼镜,布置了最终任务:每人回去反思自己哪一条没做到。
众人陆续起身往外走。
江墨竹面无表情地将一张纸随手夹进笔记本,径直离开教室。
商时序原本还想凑到教授面前再请教几句,塑造一个勤勉好学的形象,他早就收到线报,今天兀兀会来探班,必须抓紧每一个表现机会。正要开口,忽然瞥见地上掉了一张纸。他顺手捡起来一看,顿时脱口而出:“卧操!”
旁边的戚应淮闻声偏头看去,也跟着低骂一声:“靠!”
徐宴礼见他们的反应,好奇地凑近一看,瞳孔骤然放大,陷入沉默:“…………”
何川本来都快出门了,又好奇地折返回来:“什么好东西?我也看看!”
唐览和郑青生也闻声凑过来,一脸好奇。
戚应淮迅速侧身挡在几人面前,商时序手忙脚乱地把那张纸捂在怀里,连连摆手:“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还紧张地指着旁边的摄像机喊道:“别拍了别拍了!”
江墨竹去而复返,径直走到商时序面前,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还给我。”
商时序一把扯住他的领子,压低声音:“江墨竹,你他妈就是个纯纯的变态!”
江墨竹一把夺回那张纸,仔细地夹回书里,然后白了他一眼,推开他还攥着自己衣领的手:“白痴,艺术创作懂不懂?”
商时序咬牙切齿:“你强词夺理!”
江墨竹淡淡一笑:“有本事你就打我啊。”
说罢轻飘飘转身离开。
商时序当然不能在镜头前动手,只能咬牙切齿地盯着他的背影,内心疯狂腹诽:这狗东西……难道真吃过这么好的?
一旁的何川一脸茫然:“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