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金,如同丧家之犬般,仓皇潜逃,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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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潮湿的空气混合着铁锈和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唯一的光源是头顶一盏昏黄摇曳的孤灯,将扭曲的人影投在斑驳的墙壁上。
唐友贤和另外两名当初参与“蔚蓝珍珠号”
事件的盟友,此刻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绑,蒙着眼罩,狼狈地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昔日里呼风唤雨的姿态荡然无存,只剩下筛糠般的颤抖和绝望的呜咽。
“纪总……纪爷!
饶命啊!”
一个秃顶男人率先崩溃,声音带着哭腔,“都是落鑫宇!
都是他逼我们的!
他说……他说只要配合他,就能分到ln集团的蛋糕……我们是被利欲熏心,是被逼的啊!”
“对对对!
是落鑫宇那个叛徒主导的!
我们……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另一个也连忙附和,声音因恐惧而尖利。
唐友贤虽然没开口,但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和苍白的脸色,同样暴露了他内心的极致恐惧。
纪栩安靠在阴影处的旧沙上,指间夹着一支燃烧的香烟,猩红的火点在昏暗中明明灭灭。
缭绕的青灰色烟雾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只有那双透过烟雾望过来的眼睛,冰冷得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声音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被逼的?听命行事?”
他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地下室里空洞地回响,“你们享受着我‘死去’带来的红利时,可没见谁是被逼的。”
他抬了抬手,甚至没有看向旁边肃立的手下。
早已等候多时的、穿着黑色作战服、面无表情的壮汉们立刻上前。
他们动作熟练而机械,仿佛不是在施以酷刑,而是在进行一项寻常的工作。
第一项,敲牙。
没有预兆,没有计数。
一把特制的、带有放血槽的钢钳粗暴地撬开第一个求饶者的嘴,夹住一颗门牙,猛地一旋一拽!
“咔嚓!”
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伴随着短促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响起。
鲜血瞬间从破裂的牙床涌出,顺着下巴滴落在地,形成一小滩暗红的印记。
一颗,接着一颗。
没有停顿,没有怜悯。
惨叫声从一开始的高亢逐渐变得嘶哑、破碎,最终只剩下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
满口牙齿被硬生生敲碎、拔出,留下的是一片血肉模糊。
第二项,敲骨。
目标转向了第二个不断求饶的男人。
沉重的、包裹着橡胶的刑棍带着风声,精准地砸在他的小腿胫骨上。
“咚!”
沉闷的撞击声后,是骨头断裂的清晰“咔嚓”
声。
男人身体猛地一弹,出不似人声的嚎叫,眼罩瞬间被泪水浸湿。
但这还没完。
刑棍再次抬起,落下,这次是另一条腿的膝盖。
然后是手臂的尺骨、桡骨……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响和愈微弱的哀嚎。
他像一滩烂泥般瘫软下去,身体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第三项,注射。
轮到唐友贤了。
他似乎预感到自己的结局,身体僵直,连求饶都不出来。
一个手下拿出一个金属小盒,里面整齐排列着几支装有不同颜色液体的注射器。
他选取了一支泛着诡异幽蓝色的药剂,排空空气,精准地扎进了唐友贤颈侧的静脉。
药剂推入的瞬间,唐友贤的身体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般剧烈地痉挛起来!
他喉咙里出“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