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
他想避开,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
伊皓没有再给他逃避的机会。
他低下头,准确地攫取了那抹带着奶油甜香的唇。
起初只是轻柔的触碰,带着试探的意味。
季凛身体僵硬,大脑一片空白。
但伊皓的吻极具耐心和技巧,细细地研磨,温柔地吮吸。
那熟悉的、让他安心又悸动的气息彻底包围了他,瓦解了他最后一丝抵抗。
渐渐地,季凛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闭上眼,生涩地、带着一丝颤抖开始回应。
他抬起手,轻轻环住了伊皓的腰。
这个细微的回应如同最好的鼓励,伊皓的吻瞬间变得热烈而深入,带着积压已久的渴望和宣告主权般的霸道,仿佛要将彼此融化成一体。
良久,唇分。
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织,都有些急促。
不需要再多言语,那个吻已经说明了一切。
隔在他们之间的那层名为“兄弟”
的薄纱,被彻底撕去。
小屋橘色的灯光下,蛋糕的甜香弥漫,交织着刚刚确立关系的旖旎与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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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皓身处“显门”
这个泥潭,却始终固守着自己心底那条模糊的底线。
威利交给他的任务,他完成得干净利落,凭借雪豹的敏锐和度,他很快成为了显门中不可或缺的得力干将。
但在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业务”
时,他有着自己的原则。
对于违禁品的销售,他坚决不碰老人和小孩,甚至会暗中警告手下的人远离这些弱势群体。
在负责收债时,若遇到确实走投无路、苦苦哀求的家庭,他表面上冷酷强硬,背地里却会悄悄用自己的“收入”
垫上一部分,让对方得以喘息。
他试图在黑暗的漩涡中,抓住一根名为“良知”
的稻草。
然而,他的这些小动作,并未能完全瞒过威利遍布的眼线。
“老大,伊皓那小子……心思似乎还没完全归顺。”
一个心腹小弟在向威利汇报时,小心翼翼地说道,“他对老人小孩手软,收债也时常‘打折’,长此以往,恐怕……会有异心。”
威利坐在宽大的皮质座椅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眼神深邃。
他并不意外。
伊皓是一匹极有天赋却尚未完全驯服的野豹,野性难驯,重情义,这正是他看重伊皓能力的原因,也是其潜在的风险所在。
“我知道了。”
威利淡淡地应了一声,挥退了手下。
他需要想个办法,一个能彻底斩断伊皓所有退路,让他只能死心塌地依附于显门,依附于自己的办法。
这只雪豹的软肋太明显了——就是那个在马戏团的瘸腿哥哥。
但要如何利用这个软肋,才能不着痕迹,且效果最佳呢?
与此同时,季凛的生活似乎依旧沿着既定的轨道运行。
这天,一场高强度的表演结束后,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后台,正准备卸妆,忽然感觉鼻子里一股热流涌出。
“前辈,你流鼻血了。”
恰好也在后台的林娜娜注意到,连忙递过纸巾,语气带着关切。
季凛接过纸巾,有些狼狈地擦拭着,笑了笑:“没事,估计是最近有点上火,或者熬夜熬太狠了。”
他并没有太在意,这种小状况以前偶尔也会有。
晚上,伊皓回到家,照例为季凛做腿部按摩。
这是雷打不动的日常,医生说过,季凛的旧伤需要长期的精心护理和按摩,每次至少三个小时,不能间断,才能最大限度地维持功能,缓解疼痛。
季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