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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凛揉了揉太阳穴,“唐朝锋就是收了这玩意儿背后的钱,才敢在酒店里乱来。
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一个普通的骗子应该没那么大胆子,也没那么多钱能买通唐朝锋这个级别的经理。
你去查一下这个‘铭星学院’的底细,看看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
白屹川闻言,脸上的慵懒瞬间收敛了几分,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他将名片揣进口袋,点了点头:“行,这事交给我。”
纪栩安在一旁听着,虽然对白屹川还是有点不爽,但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暂时收起了私人情绪,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张被白屹川收起来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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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皇冠酒店46楼,“星辉殿堂”
的深处,一间不对外开放的私人包厢内。
这里与外间的喧嚣截然不同,环境极尽奢华且私密。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外界光线,只留下中央那张绿色绒面赌桌被上方的水晶吊灯照得雪亮。
空气中弥漫着顶级雪茄的醇香和陈年威士忌的馥郁。
纪栩安慵懒地坐在赌桌的主位,他今天穿得相对休闲,深色丝绒衬衫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小半截精致的锁骨,袖口随意挽起,姿态放松,仿佛这里是他自家的客厅。
他指尖夹着一支燃烧的雪茄,却没有多少烟瘾,只是任由青烟袅袅升起。
他的对面,坐着一位金碧眼、身材微胖的外籍商人,彼特安。
彼特安身后站着两名身材魁梧的保镖,眼神警惕。
而在包厢一侧的真皮沙上,还散坐着几位纪栩安商业上的朋友或合作伙伴,他们端着酒杯,低声谈笑,目光却时不时地投向赌桌这边,带着看戏的兴致。
“纪,我们已经纠缠好几天了。”
彼特安操着一口略带口音的中文,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手指敲击着桌面,
“那百分之五的利润点,你寸步不让,这很不符合合作的诚意。”
纪栩安吐出一个烟圈,笑得漫不经心,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彼特安,诚意是相互的。
我的底线早就划给你了,是你一直在试探。
生意嘛,谈得拢就做,谈不拢……”
他耸耸肩,未尽之语很明显。
彼特安脸色沉了沉,他盯着纪栩安看了几秒,忽然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赌徒般的狂热提议道:“既然在谈判桌上僵持不下,不如……我们换个方式决定?玩一局,就玩简单的廿一点。
谁赢,就按谁的条件来。
怎么样?敢不敢?”
他这话一出,沙区那边的几位朋友顿时来了精神,交换着看好戏的眼神。
谁不知道纪栩安这家伙在某些方面,尤其是这种带点灰色地带的场合邪性得很。
纪栩安闻言,挑眉看了彼特安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点嘲弄,又带着点“如你所愿”
的意味。
他将雪茄搁在水晶烟灰缸边缘,身体微微后靠,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姿态依旧放松。
“玩一局定胜负?行啊。”
他答应得干脆,“就按你说的,廿一点。”
荷官是一位训练有素、面无表情的年轻女子,她开始熟练地洗牌、切牌,动作流畅而标准。
扑克牌在她手中出清脆的“唰唰”
声。
赌局开始。
起初几轮,双方各有输赢,筹码在桌面上缓慢流动。
纪栩安似乎运气平平,甚至还小输了一点。
彼特安脸上逐渐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然而,当牌局进行到关键局,赌注已经堆得相当高时,纪栩安的眼神微微生了变化。
那层玩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