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也太过“完美”
。
他深知,这背后定然有人出手相助。
果然,洛祁悄然来到他身边,低声道:“殿下,请随末将来。”
路啸看了他一眼,没有多问,默默跟上。
洛祁带着他穿街过巷,来到城南一处极为僻静、不起眼的民居前。
推门而入,小院清幽,院中站着一人,背对着他,玄衣墨,身姿挺拔如松——正是季凛。
路啸脚步一顿,心中已然明了。
果然是他。
洛祁悄无声息地退下,并带上了院门。
小院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路啸看着季凛的背影,百感交集。
是感激,是庆幸,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委屈。
他一步步走到季凛面前,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为什么?”
季凛转过身,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殿下无恙便好。”
“我问你为什么!”
路啸猛地提高了声音,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出来,“既然那晚你将我推开,既然你口口声声说着君臣之别、家族重任,既然你不敢、也不愿接受我的心意,现在又为何要冒险救我?你知不知道,动用龙骧卫的关系,伪造证据,若是被查出,你会是什么下场?!”
季凛的嘴唇动了动,避开了路啸灼热的目光,低声道:“京城水深,人人虎视眈眈。
你刚立军功回来,树大招风,我不能眼看着你……”
“看着我被人陷害?看着我身败名裂?”
路啸打断他,步步紧逼,眼眶微微红,“季凛,你告诉我,你帮我,究竟是因为我是太子,关乎朝廷稳定,还是因为……因为我是路啸?”
“这有区别吗?”
季凛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是太子,这就够了。”
“有区别!”
路啸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死里逃生的后怕,连日来的压抑,以及对眼前这人爱而不得的痛苦,在这一刻彻底冲垮了理智。
他猛地伸手,抓住季凛的双肩,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狠狠地吻上了那双总是说出冰冷话语的唇!
触感比想象中还要柔软,却带着惊心的凉意。
季凛浑身剧震,瞳孔骤然收缩,几乎是本能地,用力将路啸推开,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靠在院中的石桌上,气息紊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近乎仓惶的神色:“殿下!
你干什么!
你……你疯了!”
路啸也被自己的大胆举动惊住了,他捂着被推开的胸口,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
他看着季凛泛红的耳根和惊惶的眼神,一股莫名的勇气混杂着破罐子破摔的冲动涌了上来。
“我是疯了!”
路啸喘着气,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从在北疆,从你把我从马上救下来,从你教我练剑,从你替我挡下那些明枪暗箭的时候,我就疯了!”
他向前一步,目光紧紧锁着季凛,像是要将眼前这个人刻进骨子里:“季凛,你看着我!
你明明在意我,为什么不敢承认?就因为我是太子?就因为你姓季?”
“别说了!”
季凛猛地别过脸去,声音压抑着巨大的痛苦,“殿下,你我身份悬殊,此事绝无可能……”
“我不管!”
路啸打断他,语气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执拗,“我知道前路艰难,我知道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
可我不想再装作什么都没有生了!
季凛,我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
就算没有名分,就算只能像现在这样,在没人看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