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头锁得更紧。
若是以前,他或许会斥为无稽之谈。
但经历了文府之事,见识过真正乎常理的存在,他不得不将这些民间传说纳入考量。
京城之内,邪祟之事似乎越来越多了。
文府的“童嬉阵”
,昨夜离奇的“百鬼夜行”
……
它们之间是否有关联?
处理完现场,吩咐赵诚详细记录所有线索并扩大询问范围后,季凛带着满腹疑虑返回稽查司。
踏入书房,他习惯性地看向窗边的软榻。
空的。
这几日,那里常常是空的。
那只总爱窝在那里打盹、或是用那双异色瞳仁懒洋洋睨着他的黑猫,又不见踪影。
季凛的脚步顿了顿。
最近,嵘澈似乎总是神出鬼没,时常一整天不见猫影,问起来,赵诚和差役们也都说没见到。
偶尔出现,也是懒洋洋的,逗弄几下便又兴趣缺缺地缩成一团,不像往日那般黏人,甚至……似乎连那身油光水滑的皮毛都黯淡了些许。
是伤势还未完全恢复?
还是鬼王本就如此,随心所欲,喜怒无常?
季凛走到书案后坐下,拿起一份卷宗,却有些难以集中精神。
书房里安静得过分,缺少了那偶尔响起的细微呼噜声,或是尾巴尖不耐烦拍打垫子的声响,竟让他觉得有些……不习惯。
他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莫名而来的思绪。
眼下案件蹊跷,邪影重重,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回卷宗上,关于文渊风的记载,关于前朝旧案,关于近期所有不寻常的失踪与死亡报告。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却照不透季凛眉宇间越聚越浓的阴霾。
京城的阴影似乎在不断扩散,而那个总在关键时刻展现出非人力量、或许能提供一些线索的家伙,却偏偏在这种时候玩起了失踪。
季凛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软榻,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嵘澈……
你究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