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
虫虫愣住了,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天灵盖。
“小虎哥?”
他试探着又叫了一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没有任何回应。
只有偏厅深处,似乎传来一声极轻极轻的、像是有人踮着脚尖走路的细微声响,还有……
像是小孩压抑的窃笑?
虫虫连滚带爬地从屏风后冲出来,疯似的跑出偏厅,带着哭腔大喊:“小虎哥!
二丫姐!
铁牛!
阿乐!
我不玩了!
我认输了!
出来啊!”
他的喊声在荒宅里显得异常刺耳而孤独。
很快,其他三人从不同的藏身之处钻了出来。
小虎是从一口干涸的大水缸里爬出来的,二丫藏在一丛茂密的杂草后,阿乐则灵活地攀在了一棵歪脖子树上。
“怎么了虫虫?”
二丫跑过来,看到虫虫惨白的脸和满脸的泪水。
虫虫一把抓住小虎的胳膊,语无伦次:“小虎哥!
你刚才是不是拍我肩膀了?你是不是找到我了?”
小虎一脸莫名其妙,甩开他的手:“我没有啊!
我刚从那边找过来,根本没进你那屋子!
你藏哪儿了?”
虫虫如遭雷击,僵在原地,牙齿得得地打颤:“可是……明明有人拍我……冷的……冰一样冷……”
孩子们面面相觑,刚刚平复一些的恐惧再次攫住了他们。
阿乐强笑道:“肯…肯定是风吹的!
或者…或者是树枝掉下来了!”
“哪来的风?哪来的树枝?”
虫虫尖叫起来,指着那死寂的偏厅,“里面什么都没有!”
二丫突然打了个冷颤,声音飘:“铁牛呢?铁牛怎么没出来?”
孩子们这才猛地意识到,少了一个人!
“铁牛!
铁牛!”
小虎壮着胆子大喊,声音在空宅里回荡。
回答他们的,只有穿过破败庭院的、呜咽般的风声。
“他…他刚才说藏那边……”
阿乐指着庭院深处一道月亮门,后面是更破败的内院,“他说那里有个假山洞……”
“分头找!
快!”
小虎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嘶哑,“找到铁牛!
然后立刻离开这鬼地方!”
孩子们被迫再次散开,带着哭腔呼喊着铁牛的名字,声音在死寂的宅院里绝望地回荡。
虫虫和小虎一组,颤抖着走向那道月亮门。
门内是一个更小的庭院,假山倾颓,池塘干涸,散着浓重的淤泥味。
“铁牛!”
小虎喊着。
突然,虫虫猛地拉住小虎,手指死死掐进他的胳膊里,另一只手指向假山的方向,眼睛瞪得几乎裂开,喉咙里出“咯咯”
的怪响。
小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假山的阴影里,隐约站着一个人影。
看那粗壮的身形,分明就是铁牛!
“铁牛!”
小虎又惊又喜,就要冲过去。
虫虫却死命拉住他,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一点气音:“……他…他在干什么……?”
小虎猛地刹住脚步,眯起眼仔细看去。
昏暗的光线下,只见“铁牛”
背对着他们,站得笔直,甚至有些僵硬。
他的脑袋微微歪着,像是在专注地听着什么。
而在他面前,根本空无一物!
只有一面爬满干枯苔藓的假山石。
更让人头皮麻的是,他们隐约听到“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