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当铺,所有人带回稽查司问话。”
“是!”
金麟卫立即行动起来,两人一组开始清点赃物。
他们的动作迅捷有序,翻检时不损一物,登记时笔迹工整,展现出极高的专业素养。
季凛站在院中监督,忽然感觉裤脚被扯了扯。
低头一看,嵘澈正用爪子勾着他的衣摆,示意他跟上。
一人一猫来到后院井边,嵘澈变回人形,指着井沿上几不可察的黑色粉末:“看这个。”
季凛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点细看——与陈侍郎指甲缝里的粉末一模一样。
“蚀心蛊?”
他低声问。
嵘澈点头,异色双瞳闪烁着警惕的光芒:“看来是永安王在用当铺做掩护,暗中散布这种邪物。”
季凛眉头紧锁,正欲说话,忽听前院传来一阵骚动。
他迅起身,嵘澈也默契地变回猫形跳上他的肩头。
“大人!”
一名金麟卫匆匆跑来,“在掌柜房里现了这个!”
他递上一封信,信封角落赫然印着蟠龙纹——永安王府的徽记。
季凛眼神一凛,刚要拆信,肩头的嵘澈突然毛倒竖,对着屋顶方向出低沉的嘶吼。
“有人!”
季凛反应极快,金麟刀瞬间出鞘。
一道黑影从屋顶掠过,度快得几乎拉出残影。
季凛足尖一点,身形如鹞子翻身跃上屋檐,却只捕捉到一缕迅消散的黑烟。
“邪修。”
嵘澈在他耳边低声道,“永安王派来监视的。”
季凛收刀入鞘,面色阴沉如水:“回衙门。”
稽查司书房内,烛火摇曳。
季凛伏案疾书,将今日查获的证据一一记录在册。
嵘澈变回人形,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那枚从当搜获的假银。
“永安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狡猾。”
季凛头也不抬地说,“这些当铺、钱庄,表面上是假银流通的节点,实则在暗中散布蚀心蛊。”
嵘澈将假银抛起又接住:“不仅如此。
我今日仔细看了那粉末——不是普通的蚀心蛊,而是改良过的‘子母蛊’。”
季凛笔尖一顿:“什么意思?”
“母蛊控制子蛊。”
嵘澈坐直身体,异色双瞳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中子蛊者会无条件服从母蛊持有者的命令。
而母蛊”
“在永安王手中。”
季凛接上他的话,眼神冰冷,“他这是要控制朝中大臣?”
嵘澈点头,突然起身走到季凛身后,双手搭上他的肩膀:“你太紧张了,肩膀硬得像石头。”
季凛刚要拒绝,嵘澈的手指已经按上他的穴位,恰到好处的力道让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别”
抗议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声舒服的叹息。
嵘澈轻笑,手指顺着季凛的肩颈线条缓缓按压:“季大人日夜操劳,我总得尽些‘贴身护卫’的职责。”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季凛本该躲开的,却鬼使神差地没有动。
嵘澈的手法确实高,连日来的疲惫似乎都被那双冰凉的手驱散了。
“所以”
季凛强自镇定,试图转移注意力,“陈侍郎是因为现了这个秘密,才被灭口的?”
嵘澈的手顿了顿:“很有可能。
不过”
他突然俯身,下巴搁在季凛肩上,指向案上一份文书,“这个日期很可疑。”
季凛心头一跳——嵘澈的银垂落在他胸前,冰凉柔滑如丝绸,带着淡淡的檀香。
这个姿势太过亲密,但他竟然不觉得反感。
“下月十五”